就像只饿极了的狮子一般朝她扑来。
江清柔大声呼救,只盼着有人能听到来解救。
可是,霍承安的世子身份,又有齐公子等人在外把守,寻常人为了避免惹祸上身,只能装聋作哑。
江清柔死命咬住嘴唇,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。她死死盯着草屋的房梁,泪水无声地滑落。
这一刻,她不再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女,而是被命运狠狠踩在脚下的可怜人。
见她如此的倔强,霍承安更觉刺激,加重了力道,言语上还在试图击垮她。
当霍承安心满意足地离开后,江清柔蜷缩在角落里,浑身发抖。
守在门外的齐公子等人看着霍承安出来,纷纷上前献媚。霍承安大手一挥,几人立刻奸笑着冲了进去,草屋内又传来江清柔撕心裂肺的哭喊声。
霍承安正整理着衣服,回味着,抬头却见自己的母亲正坐在轿子里怒视着他。
顿感不妙,霍承安试图上前狡辩,却见轿帘被放下,母亲竟然什么都没说地离开了。但他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,要是母亲回家告知父亲,等父亲得胜归来免不了一顿家法。
想到这儿,霍承安赶紧整理好衣服,赶在母亲告状之前先去向母亲认错。
不知过了多久,江清柔从昏迷中醒来,已是天黑。那些畜生早已餮足离开,只留下破败不堪的她。
生如蝼蚁,又遭恶行,江清柔心如死灰。
木门突然“吱呀”一声被轻轻推开,听到动静的江清柔以为那些人去而复返,慌乱地捡拾着破碎的衣服试图遮住伤痕累累的身体。
昏暗中,只能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。江清柔随手抄了块砖头,想要与来人同归于尽。
“清柔?”
是母亲!江清柔手里的砖头滑落在地,泪如泉涌。
循着声响,江李氏战战兢兢地靠近。
“清柔,是你吗?”瞧着瑟缩在角落的人,江李氏顿时不安起来。
“娘~”江清柔带着哭腔地叫着,却因身体的疼痛不敢往前挪动半步。
江李氏几欲昏厥,慌忙扯下身上的外衣披在女儿身上。
“娘,我——”
“什么都别说,先回家。”
江李氏强忍着心里的悲痛,背起女儿往家走去。
一路上,江李氏步子急促非常,她只想趁着天黑没人,不能让别人看到女儿这个样子。
洗了澡,换了衣服,江李氏才心疼地抚着女儿的脸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江清柔泣不成声,断断续续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。
江李氏听完,感觉天塌了。
“这群天杀的,都是畜生。明日娘就带你报官去,一定为你讨回公道。”
哄着江清柔睡着,江李氏看着女儿脸上的伤,不禁泪流满面,自己悉心养大的可怜孩子就这么被糟蹋了,以后可怎么活下去啊!
翌日,江李氏就带着江清柔来到了衙门口击鼓鸣冤。
门口的当差人一把夺下她手里的鼓槌,满眼不屑地看着她们母女俩。
“一大清早的来闹事,晦气!”
江李氏拉着江清柔跪下,哭诉着遭遇的苦痛,控诉几个畜生的恶行。
当差人却一脸的不在乎和鄙夷,“可巧了,镇国公夫人今早也来报官,一个贱民女子妄想攀附权贵勾引世子。想来便是你的女儿了,来都来了,走吧。”
听见这红口白牙的诬陷,母女二人顿时如遭雷击,他们竟然恶人先告状反咬一口。
被带到公堂上,庄重威严的“清正廉明”牌匾下坐着的是她们以为的父母官,一旁端坐的是衣着华贵,高傲不屑的贵妇人。
衣衫破旧的二人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。
“你就是那个勾引我儿子的贱人?”贵妇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满是鄙夷和轻蔑,“大人,我儿即将成为驸马,如今这贱人竟异想天开,企图败坏我儿名声。还请大人明查,还我儿清白。”
江清柔胸口被怒气堵着,她声嘶力竭地控诉霍承安的暴行。
可县令只是不屑地冷笑:“世子何等身份,会看上你这种乡野村姑?分明是你不知廉耻,蓄意勾引!”
贵妇人故作委屈模样,“大人,想来这乡野贱民也是可怜人,只要她们不再污蔑世子,不若打发她们走吧,当作为我儿积攒福报了。”
县令八字胡一捋,就坡下驴,顺势应允着。
江李氏见此情形,连忙跪在堂前磕头:“大人明鉴,我女儿一向本分......”
话未说完,就被县令打断,大手一挥,衙役便将母女二人拖了出去。
衙役一脚将江李氏踹下台阶。江清柔眼睁睁看着母亲的头撞在石阶上,鲜血染红了青石。
“娘!”她扑过去抱住母亲,鲜血染红了母亲半身的衣衫。
她抬头,看见霍承安从贵夫人身后走出,站在台阶上,嘴角挂着得意的笑。
那天晚上,江清柔抱着简单包扎后依旧昏迷的母亲哭到天明。
世道不公,江清柔想认命了。可江李氏一想到女儿所受的冤屈就心痛不已。
只是现如今这官官相护,已然是寻不到公道了。江李氏听说还有越级上告这回事,便找邻里借了盘缠想要继续奔走喊冤。
怎料,这一举动却是害了自己。
霍夫人得了消息,知道母女俩铁了心要告到底,眼见着霍承安与公主的婚事将近,索性一不做二不休,杀人灭口。
霍承安在霍夫人的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