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下,派了人前往江清柔的家。本来是可以一刀索命的,但这人怕留下证据,索性一把火烧了江家屋子。
门窗被封,江李氏痛苦的哀嚎声响彻整夜,大火也烧了整夜。
街坊四邻不敢出来救火,也不敢声张,只因他们知道镇国公府的人就在暗处守着,他们若是出去,便是个死。
当江清柔满心欢喜地从山上下来时,回到家却看到已经被烧为平地的房子。
“娘!”江清柔几乎疯了般跑过去,找寻着母亲的踪迹。
终于,江清柔死心。从此,这世上真的就只剩她一个人了!
这一刻,江清柔明白了,在这金陵城,她永远讨不回公道。
要么死,要么......报仇!
江清柔擦干眼泪,收拾了简单的行李,趁着夜色离开了生活了十六年的家。临走前,她在母亲坟前磕了三个头:“娘,女儿一定会为您讨回公道。”
江清柔来到了金陵城最大的青楼——缈月阁。老鸨打量着她清秀的容貌,满意地点点头:“倒是个美人胚子。”
“我只做清倌人。”江清柔冷冷地说。
老鸨笑了:“到了这儿可就由不得你了。不过......”她凑近江清柔耳边,“若是你能帮我挣够千金,我就让你只卖艺不卖身。”
江清柔眼神坚定,点头答应。
从那天起,她开始学习琴棋书画。
白天,她刻苦练习,不敢有一丝的松懈怠慢;晚上,就一个人一遍遍回忆那天的屈辱,一遍遍将伤口撕开再合上,永远记得痛的感觉。
仇恨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心,却也给了她活下去的勇气。
寒冬酷暑,烈日飞雪,一季又一季的更迭交替,阁里的姑娘们都换了一波。
功夫不负有心人,江清柔一舞成名,成了缈月阁红得发紫的头牌。
“霍将军得胜回朝啦!”
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,自然也是传到了江清柔的耳中。
她打扮得素净,和丫头低调地上街了。
熙熙攘攘的人群,声势浩大的回朝队伍里却唯独没见霍彧的身影。不过这也不耽误百姓们的庆祝和欢呼。
而霍彧早已一人一马走在了城中。
“小偷!抓小偷!”突然的一声喊叫,霍彧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孩子跑过来。
本能为之,霍彧一把拦下将人摔在地上,拔剑相向就要砍断他的手。
“等一下!等等!”
只见一个身着浅粉色衣裙的妙龄少女冲了过来将那孩子抱在怀里。
“只是偷窃饰品,就要将这孩子变成残废吗?他只是饿极了。”
霍彧无奈地收起剑,有些不耐烦。
江清柔拍拍孩子身上的灰尘,“对你来说,这个东西能值你几顿饭钱。但是对我来说,这是我死去的母亲留给我的唯一信物。”
霍彧一愣,看着眼前的女子。
江清柔摘下手中的戒指递给那个孩子,“先用这个换点东西吃吧,不要再偷东西了好吗?”
霍彧看着女子的侧脸和粉嫩干净的耳垂,微风吹过她的发丝。
那孩子慢慢将玉佩递过去,江清柔紧紧拿在手里,温柔地笑着。
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珍视的东西。”把那孩子扶起来,江清柔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,便让他走了。
江清柔起身抬头,霍彧有些慌乱地收回视线。
“请大人原谅。”江清柔微微颔首致歉。
霍彧故作镇静地翻身上马离开了。
江清柔看着马背上慢慢远去的身影,嘴角露出一抹浅笑。
为了庆祝霍家获胜,睿王今日会宴请霍彧。当睿王府的人来请她的时候,江清柔便知道——她的复仇,刚刚开始!
到了睿王府,却没有安排江清柔赴宴献舞,却是将她安置在一处房间里等着。
门外传来大臣们举杯畅饮,高谈阔论的声音,江清柔明白这是睿王故意为之。
这次宴请本来就是为了拉拢大臣,在酒过几巡之后,醉意上头,再瞧着美女献舞,睿王便可趁机投其所好。
这是要打定了主意将自己“送”人!
不出所料,过了一会儿,江清柔便被带走到了宴席上。
鎏金黑纱半遮面,柳腰玉臂美人眼。
鼓瑟之间,眼波流转,脚下轻点如水,眉眼勾魂摄魄。
江清柔一眼便看到了席间剑眉星目,腰板挺直的霍彧。在众多酒囊饭袋中,霍彧是那么的与众不同。
霍彧也一眼便认出了她,眼神不自觉地跟着她。
一声刺耳的酒杯碎裂声让歌舞戛然而止,一个醉醺醺的大臣不怀好意地朝她走过来。
“这舞蹈也有道,这样跳着实无趣,不如我来给大家助助兴。”
江清柔厌恶地后退两步。
那大臣抽剑袭来,猛地将她的外衫挑落。
江清柔赶紧跪下,“王爷,民女是清倌人,还请恕罪。”
“哼,既然入了缈月阁,还装什么清高。”那人的视线在江清柔身上来回打量。
突然的伸手,江清柔的面纱被一把扯下。
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,饶是见多了美女的睿王此刻也不禁愣了神。
霍彧本无意掺和此事,不经意的抬头却与江清柔的视线撞在了一起。
那眉眼,那倔强,那清冷小白花楚楚可怜的模样,让他无法自持。
那大臣见状更是大胆,甚至想要上前当众撕扯江清柔的衣服。
江清柔抬手就是一巴掌,打得他踉跄后退几步。
那人恼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