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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一种怎样的体验?”的高赞回答映入眼帘。其中一句“冷暴力是慢性毒药,无声无息地摧毁一个人的灵魂”深深地刺痛了我。
我仿佛看到了母亲在无数个漫漫长夜里独自哭泣的身影,她那颗原本充满希望的心,正在被冷漠和绝望一点点侵蚀。我握紧了拳头,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,我必须阻止这一切,我必须让母亲重获新生。
02
列车到站的广播声将我从思绪中拉回现实,我深吸一口气,走出车站。家乡的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味道,却夹杂着一丝让我窒息的压抑。我拦下一辆出租车,报上那个早已刻在骨子里的地址——一个我曾经渴望逃离,现在却不得不回来的地方。
车子驶入老城区,道路两旁是破旧的居民楼,墙皮斑驳脱落,电线像蜘蛛网一样杂乱无章地缠绕着。昏暗的路灯发出微弱的光芒,勉强照亮着坑洼不平的路面。这种破败与上海的繁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我的心也随之沉重起来。
终于,车子停在了一栋老旧的居民楼前。我付了钱,下了车,站在楼下,抬头望着那扇熟悉的窗户。昏黄的灯光从窗户里透出来,照亮了窗台上几盆枯萎的植物。我能想象到屋内的景象:昏暗的灯光,陈旧的家具,以及母亲忙碌而疲惫的身影。
我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上楼梯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。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,墙壁上贴满了各种小广告,楼梯扶手上落满了灰尘。我走到家门口,深吸一口气,抬手敲响了那扇熟悉的木门。
门开了,父亲姜立诚那张冷漠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。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衬衫,头发有些凌乱,脸上没有一丝表情,仿佛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。看到他这副事不关己的高傲姿态,我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,但还是强忍着,问了句:“我妈呢?”
“在厨房。”他冷冷地回了一句,转身走进了客厅。
我走进屋内,一股熟悉的压抑感扑面而来。客厅里摆放着几件老旧的家具,一台老式的电视机正播放着无聊的节目。墙壁上挂着几幅褪色的山水画,地面上的瓷砖也已经开裂。整个房间都透着一股陈旧、压抑的气息。
我走到厨房门口,看到母亲许婉正弯着腰在灶台前忙碌。她穿着一件过时的围裙,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,背影显得格外瘦弱和疲惫。听到我的声音,她缓缓转过身来,脸上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。
“小哲,你回来了。”她的声音沙哑而虚弱,眼神中透着深深的疲惫与麻木。尽管如此,她还是习惯性地为姜立诚准备着晚饭,仿佛一切都未曾改变。
我走上前,轻轻地抱住母亲,她的身体是那么的单薄,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。我闻到她身上熟悉的洗衣粉的味道,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药味,我的眼眶瞬间湿润了。
“妈,我回来了。”我哽咽着说道。
“回来就好,回来就好。”母亲轻轻地拍着我的背,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慰。
晚饭时,姜立诚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。他自顾自地吃着饭,对我和母亲不闻不问。餐桌上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,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。我看着母亲强忍着痛苦,还要为姜立诚夹菜,心中的怒火越来越盛。
童年的回忆像潮水般涌上心头。我记得小时候,家里经济拮据,母亲总是省吃俭用,把最好的都留给我。她总是买最便宜的菜,穿最朴素的衣服,却从不让我受一点委屈。而父亲姜立诚,虽然常年在外,但每次回家,总能看到他换了新的摩托车、新的手机。那种强烈的反差,像一根刺一样扎在我的心里,让我在同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