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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,你血压又高了?爸又……他还是那样?” 我紧握着手机,指节泛白,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。
电话那头,是母亲隐忍的抽泣,每一个字都像针扎在我心上。
“废物!你看看隔壁小明,人家每次都考100分!”父亲的怒吼仿佛还在耳边回荡。
不,我不能再让母亲继续生活在那样的冰窟里! 我要带她走,去上海,去一个没有冷暴力,只有阳光的地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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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初的上海,夜幕低垂,万家灯火如同洒落的星辰,点缀着这座不夜城。我,姜哲,站在租住公寓的落地窗前,俯瞰着这片繁华,内心却是一片焦灼。窗外的霓虹闪烁,映照着我紧锁的眉头,与屋内紧张不安的气氛交织在一起。
我刚在上海一家互联网公司站稳脚跟,负责一个前景光明的项目。新年将至,我正满怀憧憬地规划着未来,计划着升职加薪,计划着在这个城市扎下根来。然而,这一切美好的设想,都被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无情地击碎了。
电话是母亲许婉打来的,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和虚弱,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刺痛着我的神经。她说,父亲姜立诚又对她实施了冷暴力,已经持续好几天了。母亲的血压骤升,身体状况急剧恶化,她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。
听到这个消息,我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,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童年时的画面。父亲姜立诚常年在外地工作,美其名曰为了这个家奔波,实际上,他一年到头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。母亲许婉独自支撑着这个家,既要上班,又要照顾年幼的我,还要忍受父亲偶尔回家时的冷漠和挑剔。
为了给我更好的生活,母亲放弃了原本很有前途的工作,选择了一家离家近、但薪水微薄的单位。她省吃俭用,把所有的精力和希望都倾注在我身上。我清楚地记得,小时候家里经济拮据,母亲总是把最好的留给我,自己却默默承受着生活的重担。她总是笑着对我说:“没事,妈不累。”可我分明看到她眼角的皱纹越来越深,背也越来越驼。
电话那头,母亲还在强忍着痛苦,她不想让我担心,总是轻描淡写地描述自己的状况。可我太了解她了,她越是这样,越说明她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。我敏锐地察觉到,这一次,母亲是真的撑不住了。
“妈,你别怕,我马上回来。”我对着电话说道,声音坚定而决绝,“我接你来上海,以后我来照顾你。”
我必须立刻行动,我不能再让母亲继续生活在那种压抑和绝望的环境中了。我要给她一个远离压迫的安宁生活,我要让她重新找回笑容和快乐。
挂断电话后,我迅速地向公司请了假。我的主管是个通情达理的人,他听了我的情况后,二话没说就批准了我的假期,并叮嘱我路上注意安全。
我简单地收拾了几件行李,便匆匆赶往火车站。临走前,我给同事发了一条微信,简短地交代了一下工作上的事情,并拜托他们帮忙照应一下。
坐在开往家乡的列车上,我的内心交织着矛盾与焦虑。一方面,我急切地想要见到母亲,把她从那个冰冷的家中解救出来;另一方面,我又对即将面对的父亲感到愤怒和厌恶。我清楚母亲的隐忍和善良,她总是为了家庭的完整而委曲求全,可我不能再容忍父亲对她的伤害了。这么多年,他带给母亲的只有无尽的痛苦和折磨,我对他的愤怒像火山一样在心中积蓄,随时都有可能爆发。
列车飞驰在夜色中,窗外的景色一闪而过,我的思绪也随之翻滚。我拿出手机,漫无目的地刷着新闻,突然,一篇关于“长期遭受冷暴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