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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见风雪 季夏十六 1055 2025-01-03 07:4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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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许阿姨听后只是淡淡一笑,说现在是法治社会,我爸不敢的。

  倒是陆行简若有所思,第二天就有人上他家安装了防盗门和防盗窗。

  我也恢复了往日的笑脸,可我爸说的话还是时不时回荡在我的耳畔。

  时间一晃来到冬天。

  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成绩下来,老师让我们把成绩单带回去给家长签字。

  我爸在看见我不及格的分数后,怒气到达了极点,把我打得皮开肉绽,整整一个星期不能下地。

  外面风雪漫天,冷风不断从窗户灌进来,我冻得牙关打颤,躺在床板上奄奄一息。

  半夜我发起了高烧,身体由冷转热。

  天快亮时,我出了一身冷汗,意识清醒了些,可浑身上下还是很不舒服。

  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,踉跄着去敲我爸房间的门。

  脏乱的客厅里满是刺鼻的酒味,我爸不在房间,我到处找了一圈都没见到他的影子。

  无奈之下我只好去找陆行简和许阿姨。

  陆行简已经起了,他见我满脸通红,艰难地喘气,二话不说背起我朝楼下跑。

  我将脸颊紧紧贴在他的背上,哑着声音说:“哥哥,门……你忘记关门了。”

  陆行简将我往上托了托,安抚地说:“没事,你爸昨晚没回家,等送你去诊所我就回去关。”

  鹅毛般的大雪簌簌落下,我伸手替陆行简拂去肩膀上的雪花,哽咽着说:“哥哥,我好难受啊,我是不是快死了?”

  “听听一定会长命百岁。”

  陆行简平时话很少,在我生病时变了个人似的,我问什么他答什么。

  我学着陆行简的语气,郑重地说:“哥哥和许阿姨也一定会长命百岁。”

  很多年后,我才知道人不能轻易许下愿望。

  容易事与愿违。

  7

  我的感冒很严重,医生要先给我打一针退烧药。

  我害怕打针,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在陆行简的怀里扭来扭去。

  陆行简不得已用一只手按住我,另一只手则扒开我最外层的棉毛裤。

  足足扒了三条裤子才成功让医生把药打进去。

  我趴在陆行简的胸前哭得停不下来,陆行简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哄我:“听听乖,不疼了。”

  我从未听过陆行简用这样温柔的语气跟我说话,一时之间愣住。

  陆行简对上我的视线,立即换了副冷冰冰的神情:“看什么?还想再来一针?”

  我缩了缩脖子,老老实实搂住陆行简的脖颈:“哥哥我错了。”

  医生帮我配好药,要输大大小小的四瓶。

  输第一瓶液时,我催促陆行简回家关门。

  许阿姨习惯晚起,加上一向睡得沉,应该不知道陆行简带我出了门。

  这种情况下门开着,我一点都不放心她。

  诊所离小区不远,可我等了快一个小时陆行简才回来。

  许阿姨也来了,见我朝她看过去,她手忙脚乱拨乱头发,好挡住脸上清晰的巴掌印。

  我霍地从病床上坐起来,牙齿咬得咯吱响:“许阿姨,是不是我爸?”

  许阿姨没有想到我会直接问出来,半响才轻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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