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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阿姨听后只是淡淡一笑,说现在是法治社会,我爸不敢的。
倒是陆行简若有所思,第二天就有人上他家安装了防盗门和防盗窗。
我也恢复了往日的笑脸,可我爸说的话还是时不时回荡在我的耳畔。
时间一晃来到冬天。
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成绩下来,老师让我们把成绩单带回去给家长签字。
我爸在看见我不及格的分数后,怒气到达了极点,把我打得皮开肉绽,整整一个星期不能下地。
外面风雪漫天,冷风不断从窗户灌进来,我冻得牙关打颤,躺在床板上奄奄一息。
半夜我发起了高烧,身体由冷转热。
天快亮时,我出了一身冷汗,意识清醒了些,可浑身上下还是很不舒服。
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,踉跄着去敲我爸房间的门。
脏乱的客厅里满是刺鼻的酒味,我爸不在房间,我到处找了一圈都没见到他的影子。
无奈之下我只好去找陆行简和许阿姨。
陆行简已经起了,他见我满脸通红,艰难地喘气,二话不说背起我朝楼下跑。
我将脸颊紧紧贴在他的背上,哑着声音说:“哥哥,门……你忘记关门了。”
陆行简将我往上托了托,安抚地说:“没事,你爸昨晚没回家,等送你去诊所我就回去关。”
鹅毛般的大雪簌簌落下,我伸手替陆行简拂去肩膀上的雪花,哽咽着说:“哥哥,我好难受啊,我是不是快死了?”
“听听一定会长命百岁。”
陆行简平时话很少,在我生病时变了个人似的,我问什么他答什么。
我学着陆行简的语气,郑重地说:“哥哥和许阿姨也一定会长命百岁。”
很多年后,我才知道人不能轻易许下愿望。
容易事与愿违。
7
我的感冒很严重,医生要先给我打一针退烧药。
我害怕打针,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在陆行简的怀里扭来扭去。
陆行简不得已用一只手按住我,另一只手则扒开我最外层的棉毛裤。
足足扒了三条裤子才成功让医生把药打进去。
我趴在陆行简的胸前哭得停不下来,陆行简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哄我:“听听乖,不疼了。”
我从未听过陆行简用这样温柔的语气跟我说话,一时之间愣住。
陆行简对上我的视线,立即换了副冷冰冰的神情:“看什么?还想再来一针?”
我缩了缩脖子,老老实实搂住陆行简的脖颈:“哥哥我错了。”
医生帮我配好药,要输大大小小的四瓶。
输第一瓶液时,我催促陆行简回家关门。
许阿姨习惯晚起,加上一向睡得沉,应该不知道陆行简带我出了门。
这种情况下门开着,我一点都不放心她。
诊所离小区不远,可我等了快一个小时陆行简才回来。
许阿姨也来了,见我朝她看过去,她手忙脚乱拨乱头发,好挡住脸上清晰的巴掌印。
我霍地从病床上坐起来,牙齿咬得咯吱响:“许阿姨,是不是我爸?”
许阿姨没有想到我会直接问出来,半响才轻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