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找金属掩体!"我对着话筒嘶吼,手背上暴起青筋,"把你们的电子设备都放进法拉第笼!"
当电流杂音吞没父亲的回应时,我抓起工作台上的老式胶卷相机。这是父亲当年随队携带的尼康F3,取景框边缘还沾着戈壁的沙粒。透过霉变的镜片,我看到显示屏上实时画面正在剧变——原本空白的胶卷上,正浮现出父亲侦查小队的身影。
"双向观测..."我颤抖着触摸屏幕上父亲风衣的褶皱,防辐射玻璃外突然亮起的极光将整个房间染成幽绿。三十八万公里外的太阳表面,黑子群AR3190正在喷发相当于百亿颗氢弹的日冕物质。
审讯室的监控画面就在这时跳动起来。那个叫胡三省的文物贩子突然抬头看向摄像头,浑浊的眼球倒映着正在湮灭的星空。他张开缺了门牙的嘴,说出的却是父亲的声音:"他们带着唐代鎏金浮屠塔往魔鬼城去了,但沙盘推演有处坐标偏差..."
我按下审讯室通话键的瞬间,胡三省耳后的胎记突然渗出血珠。老人干枯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出摩尔斯电码,节奏与父亲当年教我辨认陨石成分时的敲击声完全一致。
"魔鬼城西南侧,月牙形沙丘。"我的声音通过2045年的扩音器,震荡在2003年的戈壁滩上。胶卷相机里的父亲猛地拽住缰绳,沙漠摩托在沙丘边缘急转,扬起的光尘在时空气泡里折射出两个重叠的黄昏。
技术部的同事冲进来时,我正在往发报机里灌液态氮。父亲的莱卡手表在磁场干扰下悬浮在半空,表盘玻璃内侧凝结出奇异的冰晶图案——那是现代案件里走私集团用来标记藏匿点的暗号。
"周工,故宫地库的唐代壁画红外扫描图..."实习生递来的平板突然黑屏,防弹玻璃外的极光却更亮了。我认出壁画上菩萨衣袂的褶皱,正是胡三省胎记的镜像图。
审讯室的警报器突然尖啸。胡三省手腕上的电子镣铐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