妻子死前给我发过邮件，关于新康制药非法药物实验的证据。"

我太阳穴突突直跳："苏晴是广告公司文案..."

"那是伪装身份。"林雪打开手机相册，"这是她实验室门禁卡，编号XC-017。上周三她冒死拷贝的核心数据，现在就在你手里。"

我突然想起苏晴葬礼那天收到的匿名快递。那个银色U盘此刻正缝在我外套内衬，带着体温。

油桶后方传来金属碰撞声。林雪突然扑倒我，子弹擦着耳际飞过，在钢板上炸出火星。

"快走！"她拽着我钻进通风管道。身后枪声追着我们爬行的轨迹，子弹在铁皮上凿出连串孔洞，月光像银箭从弹孔射进来。

第三章：致命数据

通风管道的铁皮接缝刮破了手肘，血腥味引来了老鼠。我们蜷缩在配电房喘息时，林雪突然撕开我的衬衫下摆。

"你中弹了。"她按住我肋间渗血的伤口，我才感觉到灼痛。子弹擦着肋骨飞过，在侧腹犁开三公分长的口子。

冷藏库的应急灯把她的脸照得惨绿。林雪从风衣夹层取出针线包，酒精棉擦过伤口的瞬间，我咬住橡胶手套才没叫出声。

"新康制药的‘天使计划’。"她缝合伤口的动作像在制作标本，"表面是阿尔茨海默症特效药，实际会加速脑细胞坏死。"线头在皮肉间穿梭的触感令人作呕。

我突然抓住她手腕："上个月苏晴总说头疼，后颈出现红色疱疹..."记忆像锋利的玻璃碴扎进太阳穴。她站在浴室镜子前，手指颤抖着触摸那些溃烂的伤口，说是化妆品过敏。

林雪将染血的缝合针别回衣领："那是药物副作用的第二阶段。"她调出手机里的病例照片，画面里老妇人脖颈爬满蛛网状紫斑，"实验对象会在三个月内脑组织液化死亡。"

通风管道突然传来震动。我们扑灭应急灯的同时，铁皮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，某种重物正在管道内爬行。林雪往我手里塞了个冰凉的金属物，是把92式手枪。

"从那个杀手身上摸的。"她嘴唇贴着我耳廓呵出热气，"留两颗子弹，最后一颗给我。"

黑影坠落的瞬间我扣动扳机。后坐力震得虎口发麻，子弹却打穿了悬垂的氨气管道。乳白色毒雾倾泻而下时，林雪拽着我撞开备用门。身后传来人体坠地的闷响和凄厉惨叫。

我们在浓雾中狂奔，冷冻鱼肉在脚下打滑。林雪突然把我推进堆满泡沫箱的角落，自己转身朝反方向开枪。追逐者的手电筒应声炸裂，枪火照亮她翻飞的红衣，像开在幽冥的曼珠沙华。

"分开跑！"她把U盘拍在我胸口，"密码是你结婚纪念日！"说罢纵身跃入结冰的货舱。我蜷缩在腐臭的鱼筐里，听着脚步声碾过头顶钢板，手机在裤袋里突然震动。

匿名短信显示着医院地址：仁和医院太平间B-17，现在。

第四章：太平间密码

停尸柜的冷气在睫毛上结霜。我屏住呼吸蜷缩在空柜里，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