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愿成为代孕母体。

　　沈知意突然发笑，笑声震得冷藏室顶灯摇晃："所以你早就知道林晚晚不是救命恩人？"她扯开衣领，锁骨疤痕在冰水中泛着淡粉，"当年你攥着我的手说记住这双眼睛，现在却要挖了它？"

　　霍谨言眼神有刹那恍惚。水晶棺突然发出气压释放的嘶鸣，女尸胸腔竟开始起伏。沈知意趁机将冷冻剂喷向他眼睛，却在摸到女尸手腕时浑身僵住——那个与她共享DNA的死人，戴着霍氏医疗最新研发的量子手环。

　　"复活实验..."她想起被销毁的课题报告。三个月前她发现低温保存的细胞在特定磁场下能恢复活性，但霍谨言以违背伦理为由烧毁了所有数据。

　　警报声突然炸响，林晚晚的轮椅撞开太平间大门："谨言！培养舱出现排异反应！"她手中的监控屏幕显示着某个密室，透明舱体内漂浮着...两个胚胎。

　　沈知意腹部的旧伤突然灼痛。那是剖宫产留下的疤痕，但病历上写的是阑尾手术。她发疯似的扒开女尸的寿衣，同款疤痕下方埋着紫红色芯片——那是子宫移植患者的追踪器。

　　"你偷了我的子宫..."沈知意攥着染血的芯片嘶吼，"把我的孩子还给我！"

　　霍谨言擦掉眼角冰碴，突然笑着按下量子手环。女尸猛地睁开双眼，机械臂从水晶棺底伸出，死死钳住沈知意的脖颈。她听见自己骨骼发出脆响，却看清女尸虹膜里的微芯片泛着蓝光。

　　"介绍一下。"霍谨言抚摸着女尸冰凉的脸庞，"我的知意1.0，可惜冷冻前脑死亡了。"他突然掐住沈知意的下巴，"而你，是唯一能承载她记忆的容器。"

　　林晚晚突然尖叫着扑过来："你说过只要孩子！"她扯开高领毛衣，颈部血管凸起紫黑色纹路，"用我的基因编辑的胚胎为什么不能存活！"

　　沈知意趁乱踹翻轮椅，抢过量子手环砸向监控屏幕。火花四溅中，她看见自己三年前的影像：被绑在手术台上，林晚晚正将记忆提取器刺入她的太阳穴。

　　"你的痛苦是完美的培养皿。"霍谨言的声音混着电流声传来，"只有经历过背叛、丧子、剜心之痛的大脑，才能唤醒真正的知意。"

　　沈知意撞开通风管道时，听见胚胎监护仪刺耳的警报。她在爬过排风扇时掉落病历本，泛黄的内页让她如坠深渊——【供体沈知意，自愿捐赠子宫及卵子，用于林晚晚女士的基因优化工程。】

　　管道尽头传来婴儿啼哭，沈知意抠着金属接缝的手指鲜血淋漓。当她踹开最后一道栅栏时，整面墙的低温舱映入眼帘。上百个胚胎在蓝色液体中沉浮，每个舱体都贴着编号：ZY-001到ZY-113。

　　"妈妈..."稚嫩的童声突然响起。沈知意转身看见轮椅上的小女孩，她戴着与女尸同款的量子手环，瞳孔是诡异的灰蓝色。

　　女孩举起洋娃娃，胸腔发出机械齿轮的转动声："爸爸说，等换掉你的角膜，我就能变成真正的人类了。"

　　沈知意踉跄着后退，撞翻的低温舱倾泻出刺鼻液体。小女孩突然抽搐着倒下，后颈接口处迸出火花。霍谨言的脚步声混着枪械上膛声从背后逼近："非要亲眼看看我们的孩子吗？"

　　通风口突然灌入狂风，沈知意抱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