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指直接扣进她后腰伤口，血浆顺着白大褂下摆滴在林晚晚裙摆："找死？"

"她在伪造配型报告！"沈知意举起试管，"你亲手抽的骨髓里全是致癌物！"

霍谨言轻笑着掰开她手指："晚晚需要的是你的愧疚。"他突然扯开她病号服，手机闪光灯照亮锁骨疤痕，"比如这个，是你偷穿晚晚睡衣时烫的？"

沈知意如坠冰窟。她终于明白当年车祸现场，为什么林晚晚会有相同位置的疤痕。这些年的每一次亲密，霍谨言都在透过她凝视另一个人的倒影。

"报警。"霍谨言将试管碾碎在地，"就说霍太太精神失常，持械伤害患者。"

沈知意突然翻身扑向B-17冷冻柜，在保安冲进来前钻进刚解冻的裹尸袋。腐臭味呛得她睁不开眼，但隔着尸袋听见林晚晚在打电话："对，HIV污染的血浆可以处理了..."

尸袋被拖动时，沈知意摸到尸体右臂的输液港。这是肿瘤患者才有的装置，而林晚晚的病历显示她从未化疗过。当推车经过斜坡时，她攥着手术剪划开尸袋，却对上一双圆睁的灰蓝色眼睛。

"张院长？！"她死死咬住舌尖才咽下惊呼。本该火化的前任院长竟被藏在太平间，尸斑分布显示死亡时间不超过24小时。更诡异的是，他手中攥着半张烧焦的纸——【霍氏医疗非法器官...】

推车突然急刹，沈知意听见助手的惊呼："霍总！这具尸体...尸体在呼吸！"

整个太平间陷入死寂。沈知意感觉有冰冷的手指划过自己脖颈，张院长的尸体突然抽搐起来。她趁机滚下推车，却在储物柜镜面看见永生难忘的画面——

霍谨言正俯身亲吻水晶棺中的女尸，月光照亮尸体的面容，竟与她有九分相似。女尸无名指上的钻戒，正是他们结婚时被林晚晚"不小心"扔进泳池的那枚。

"终于找到你了。"霍谨言抚摸着女尸冰凉的唇瓣，"这次，别想再逃去整容。"

沈知意摸到女尸脚踝的铭牌，钢印日期让她浑身血液逆流。死亡时间赫然是三年前他们结婚当天，而尸体小腹有剖宫产疤痕。

手机突然震动，神秘人发来视频：暴雨夜，林晚晚将昏迷的她拖进整形医院。镜头最后定格在手术同意书签名处——霍谨言的字迹龙飞凤舞写着：自愿进行面部骨骼重塑。

尸柜冷气喷涌而出的瞬间，沈知意听见自己骨骼发出脆响。霍谨言举着带消音器的手枪抵住她太阳穴："我的知意，该回家了。"

# 第三章 冰血逆流：我的子宫葬着他的白月光

沈知意望着枪口蒸腾的白雾，突然抓住霍谨言的手按在自己心口。子弹击穿冷冻柜的瞬间，她借着后坐力撞向消防喷淋头。冰水倾泻而下，水晶棺上的冰层折射出诡异光斑。

"三年前你就该死了。"霍谨言扯开浸水的衬衫，露出心口狰狞的疤痕，"车祸时你给我输的RH阳性血，差点让我死在手术台上。"

沈知意瞳孔骤缩。记忆闪回那个暴雨夜，她撕碎裙摆给他止血时，明明看见他工作证写着RH阴性血。冷冻柜突然发出嗡鸣，女尸睫毛上的冰晶开始融化，露出与她一模一样的泪痣。

"很惊讶？"霍谨言踩住她浸血的裤脚，"从你整容成她的那天起，就该想到这个结局。"他甩出孕检报告，泛黄的纸页上赫然是她三年前的签名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