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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还在通,婆婆尖利逼问:“你到底回不回来?” 我愤怒又无奈。 我清楚,只要和赵国强还在一起,这逼迫就没完没了。
我望着那半拼的乐高房顶,歪斜得仿佛在嘲笑我的无奈。 我的内心在挣扎: “我只想给女儿一个平静的童年。” 可传统的枷锁总在暗处蠢蠢欲动。 忍无可忍,我猛地敲下几个字: 【妈,今年我们不过去了。】 短暂的静默后,楼下突然响起烟花的爆裂声……
红色光团在窗外炸开,映在玻璃上。 大宝回头看我,一脸惊讶。 赵国强终于抬头:“你……真的不回?”
我看着他:“你觉得,我会永远退让吗?”
房间里,空气顿时凝固。 手机又震动,婆婆的未接来电跳动在屏幕。 我抱起俩女儿,把她们额前乱发理顺。 她们面面相觑,不知道我的决定会带来什么。
但紧紧搂住我,好像只要跟着我,就能被保护。
窗外烟花继续在夜空绽放,硝烟味钻进鼻腔。 我的心情却没有一丝过节的喜悦。 一种难言的决心在脑海成形:
即便再回婆家,也绝不会再让她们践踏我,践踏这两个“丫头片子”。
这一年,看起来注定要在家庭风暴中开场。
第二章:回到婆家,封建思想如影随形
踏进村口,混合着泥土与柴火气息的空气扑面而来。
红砖斑驳的赵家老宅,。
前那歪歪扭扭的“福”字仿佛在讥讽着这陈旧的家规。
婆婆似门神一般早已在门口等候。 她不是在迎接,而是用犀利目光从头到脚紧盯着我,一瞬不瞬地扫视全身。
最后,停在我黑色大衣上,脸色顿时阴了下来:
“过年穿黑,晦气死了。城里媳妇可真不懂规矩!”
她故意放大音量,要让院子外那几个围观的村妇都听见。
村妇们低声议论,带着几分幸灾乐祸。
旁边有人低声嘟囔:“黑色不好啊,年节要红红火火嘛。”
“这媳妇怕是城里呆久了,连咱老家的规矩都忘了。”
我懒得理会,拖着行李缓步向里走。
在他们眼中,我就是不合时宜的“外来人”。
而我两个女儿,更是被他们当成“没用的赔钱货”。
我不会再为这些无理的偏见而自卑。
婆婆不依不饶:“还指望你给我生孙子,你穿得这么晦气,男人事业都得败!” 我淡淡答:“男人成不成事,看他自己有没有本事,不取决于老婆穿什么颜色。”
围观的村民噤声,窸窸窣窣退开几步。 婆婆脸更黑,嘴唇张合,似想骂又被堵住,最后甩下一句:
“嘴皮子利索有什么用?生儿子才是真本事。”
我没再回应,拖着行李箱往里走。
两个女儿怯怯地跟在后面。
她们都穿着我给买的羽绒服。
红色和粉色交相映衬,显得可爱又鲜亮。
可在这座院子里,那抹鲜亮却与周围格格不入。
厚此薄彼的餐桌晚饭时,婆婆忙前忙后地端出几大盆鸡鸭鱼肉,满满当当摆了一桌。
我却一眼瞧见:她把最好的位置留给小姑子的儿子小宝。 桌面正中摆着整只鸡,她热情招呼:“小宝,奶奶特地做的鸡腿,多吃。” 小宝不客气地撕下一块肉,三两口咬得满嘴流油。
她见状,又讨好似的问:“想不想喝汽水?奶奶去拿给你。”
反观我家两个女儿面前,只有一碗白饭和一点汤。
大宝偷偷瞧了一眼那鸡肉,抿着嘴不说话。
二宝则咽口水,却不敢开口。
我伸手夹了那只大鸡腿,放到大宝碗里:“吃吧。” 大宝愣住,低头看着碗里那块肉,神色紧张。
她一定是担心被奶奶骂。
婆婆也果然脸色立刻变了:“丫头家,吃那么多肉干吗?长太胖,以后找婆家怎么办?” 话语难听至极。
我没有让步,平静放下筷子,扫眼围坐的亲戚:
“女儿不是谁的附属物,她们吃肉,不用别人多操心。”
婆婆气得筷子一拍:“你还真敢回嘴!
家里添丁立业,主要靠儿子!闺女迟早都得嫁出去!” 亲戚们也跟着帮腔:“哎呀,年轻人别那么犟。”
“闺女再好,也不如儿子管用。” 我没再回应,侧头只顾安慰孩子:“不用怕,放心吃。”
红包与“赔钱货”
饭后,婆婆看着小姑子抱着刚出生的胖小子,一脸得意。 她爽快地往小姑子手里塞进一沓崭新的钱:“你给家里添了大胖小子,妈给你添份大礼。” 小姑子笑得合不拢嘴,眼里尽是炫耀。 婆婆又瞥向我这边,果然翻了个白眼:
“我们家是不是就你最没本事,俩丫头。”
语气坦坦荡荡,像是在说理所当然。
我面不改色:“妈,您真觉得女儿不算家里人?” 她扬起脖子:“闺女再好,迟早跟别人姓,不是吗?”
胸口闷火上涌,胃阵阵翻滚绞疼。
小姑子捧着红包,笑嘻嘻过来:
“姐,别怪我直说。
要我看哪,婆婆也是为你好。
你要是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