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那个男人。

雨还在下，诊所的灯又开始闪烁。我听到地下室传来"咚、咚、咚"的声音，像是有人在敲击管道。而我知道，诊所的地下室，根本没有管道......

我站在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口，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颤抖。那"咚、咚、咚"的声音还在继续，每一声都像是敲在我的心脏上。

诊所的地下室原本是存放医疗器材的仓库，但自从三个月前那场意外后，就再也没人下去过。我记得很清楚，那天晚上值夜班的张医生下去取药，结果失足摔下楼梯，等我们发现时已经...

手电筒的光扫过楼梯扶手，我注意到上面有一道新鲜的抓痕，木屑还挂在上面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，混合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腥气。

"咚！"

声音突然变大，我差点把手电筒摔在地上。就在这时，手机突然震动起来，是警局的王警官。

"小林，你还在诊所吗？"王警官的声音很急，"刚才有人报案，说看到你们诊所门口站着一个人，很像三天前车祸的死者..."

我咽了口唾沫："我已经知道了，他...他刚才来过。"
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："你现在立刻离开诊所，我们马上到。"

"但是..."我看着地下室的楼梯，"我听到下面有声音..."

"别管什么声音！"王警官突然提高音量，"那场车祸的死者，他的尸体在太平间失踪了！而且...而且法医说，他死前就已经..."

电话突然断了，手电筒的光也开始闪烁。我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，很轻，但确实在靠近。我想跑，但双腿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。

"咚！"

这次的声音就在耳边，我猛地转身，手电筒的光照到了一个人影——是张医生！他穿着白大褂，但衣服上全是血迹，他的头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着，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。

"小林，"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，"你终于来了..."

我后退一步，脚下一空，整个人向后倒去。在坠落的瞬间，我看到张医生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人，正是刚才那个"病人"。他的身体开始扭曲，皮肤下浮现出黑色的纹路，灰白的眼睛变成了纯黑色。

我重重地摔在地下室的地板上，但并没有感觉到疼痛。手电筒滚到一边，光束照亮了墙上的东西——那是一幅巨大的符咒，用暗红色的颜料画成，已经干涸发黑。符咒周围散落着一些玻璃碎片，每一片上都映着不同的面孔，有男有女，有老有少...

"他们都是不听话的病人，"张医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，"就像你一样。"

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，却发现地板上布满了粘稠的液体，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。手电筒的光开始变暗，在最后的光亮中，我看到那些玻璃碎片上的面孔开始扭曲，发出无声的尖叫。

突然，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踝。那只手冰凉刺骨，皮肤上布满了裂纹。我拼命挣扎，但那只手的力气大得惊人，把我往地下室更深处拖去。

"别怕，"张医生的声音越来越近，"很快就不疼了..."

就在这时，警笛声由远及近。那只手突然松开了，我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，接着是玻璃碎裂的声音。我摸索着找到手电筒，发现那些玻璃碎片全都碎了，黑色的液体从碎片中渗出，在地上形成诡异的图案。

当我被警察救出来时，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了。他们在地下室发现了大量干涸的血迹和一些奇怪的符号，但没找到张医生的尸体。而那个"病人"，据说他的尸体最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