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顾言问。
"嗯。"苏晚小口喝着水，"妈妈说，想要站在最高的舞台上，就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。"
顾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："我懂。我每天也要练球到很晚。不过..."他顿了顿，"你一个人在这里，不害怕吗？"
苏晚摇摇头："习惯了。"
"以后我送你回家吧。"顾言脱口而出，随即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，"我是说，反正我也要经过你家那边。"
苏晚愣住了。她从未想过会有人主动提出送她回家。从小到大，她的生活都被严格规划，除了练舞就是学习，几乎没有和男生单独相处的机会。
"不用了..."她下意识地拒绝。
"就这么说定了。"顾言却已经转身去收拾自己的东西，"我等你练完。"
苏晚看着他的背影，突然觉得心跳有些快。她重新站到镜子前，却发现自己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。镜子里，顾言的身影若隐若现，他正在认真地擦拭篮球，动作轻柔得不像个体育生。
音乐再次响起，苏晚却跳错了好几个动作。她从未如此心不在焉过，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改变。
"你刚才那个转身，手应该再高一点。"顾言突然开口。
苏晚惊讶地回头："你会看芭蕾？"
"不会。"顾言笑了，"但我打篮球的时候，也经常要做转身动作。教练说，手臂的姿势很重要，关系到整个身体的平衡。"
苏晚若有所思。她重新摆好姿势，这一次，她按照顾言说的，将手臂抬得更高。果然，整个动作流畅了许多。
"谢谢你。"她由衷地说。
顾言的眼睛亮了起来："要不要再来一遍？我帮你看着。"
就这样，夕阳西下，空荡荡的舞蹈教室里，一个芭蕾舞者，一个篮球少年，在镜子前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。谁也没有注意到，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