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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晚站在舞蹈教室的镜子前，轻轻踮起脚尖。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洒进来，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。她抬起手臂，指尖划过空气，仿佛在触碰什么看不见的东西。
音乐声响起，是柴可夫斯基的《天鹅湖》。她闭上眼睛，随着旋律旋转。这是她每天放学后必做的功课，母亲说过，想要成为最优秀的芭蕾舞者，就必须付出常人无法想象的努力。
突然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。苏晚睁开眼，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教室门口闪过。那人穿着红色运动服，怀里抱着篮球，汗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。
"对不起！"那人慌忙停下脚步，"我不知道这个时间还有人。"
苏晚认出了他，是高三的顾言，校篮球队的主力。她经常在操场上看到他打球，阳光下，他的身影总是那么耀眼。
"没关系。"苏晚轻声说，"我马上就结束了。"
顾言却没有离开的意思。他靠在门框上，目光灼灼地看着她："你跳得真好。"
苏晚感觉脸颊有些发烫。她低下头，假装整理舞鞋的系带。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顾言，他的五官比远看时更加立体，鼻梁高挺，眉眼深邃。
"我叫顾言。"他笑着说，"虽然你可能早就知道了。"
"苏晚。"她报上自己的名字。
"我知道。"顾言的声音里带着笑意，"全校谁不认识苏晚呢？芭蕾舞团的明日之星，每次演出都座无虚席。"
苏晚不知该如何接话。她习惯了别人的赞美，但顾言的语气里似乎还藏着别的什么。
"要不要喝点水？"顾言从背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，"我刚打完球，多带了一瓶。"
苏晚犹豫了一下，接过水。她的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了顾言的，那一瞬间，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底轻轻颤动。
"你每天都练到这么晚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