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燃烧的白蝶。
"跑!"
我的吼声淹没在丧尸的嘶吼中。血库的自动门感应到人体温度,缓缓开启的瞬间,三具穿着护士服的躯体扑了出来。周扬的霰弹枪轰碎其中一具的头颅时,我注意到她们胸牌上的日期——都是上周三的值班人员。
冷柜的电子屏显示零下20℃,玻璃门内侧结满冰花。林小夏的指尖刚碰到肾上腺素注射液,整面墙的冷藏柜突然同时发出警报。红色警示灯旋转着照亮房间每个角落,我这才看见天花板的通风口网格早已不翼而飞。
"小心头顶!"
周扬的警告迟了半拍。黑影裹挟着寒气坠落,我仰头看见的最后一幕,是那张布满黑色血管的脸——曾经给我们送过外卖的小哥,现在他的下巴裂成四瓣,露出鲨鱼般的环状利齿。
剧痛从左肩传来时,我反手将手术刀插进他眼窝。粘稠的液体顺着刀柄流到腕表上,表面顿时腾起腐蚀性的白烟。林小夏拉着我滚进冷柜后方,周扬的子弹在尸体堆上炸开血花。
"还剩两发。"他给霰弹枪上膛的姿势格外虔诚,仿佛在给猎枪填装圣水,"走安全通道。"
防火门的合页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,我数着台阶往上爬时,听见楼下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。可能是被炸断承重柱的吊顶,也可能是成群的感染者。林小夏的呼吸声越来越重,她背包里的血浆袋正在渗漏,在台阶上留下蜿蜒的红线。
十三层的标识牌斜挂在墙上,周扬突然停下脚步。他的影子在安全出口指示灯下微微颤抖,战术靴底粘着一片带血的指甲盖。
"苏医生。"他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,"我可能需要......"
话音未落,他的瞳孔突然扩散成两个黑洞。林小夏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