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穿淡紫色旗袍的女人正踉跄着奔跑,她身后拖拽着长长的血迹。当女人转过脸的瞬间,老张一拳砸碎了屏幕——那是我母亲的脸,但她的左眼变成了漆黑的窟窿。
"陆导,你听。"小林颤抖着调高音频。尖叫声中混着某种昆虫振翅的嗡鸣,像是成千上万只蝴蝶在同时扇动翅膀。我突然想起信纸背面浮现的血字,327号实验体,这个数字此刻正在所有监控画面边缘疯狂闪烁。
地下室传来铁链拖动的声响。我们三人僵在原地,看着主屏幕突然跳出的彩色画面:一个戴鸟嘴面具的医生正俯身在手术台前,无影灯下躺着穿病号服的小男孩。医生举起的手术刀上刻着蝴蝶花纹,刀尖悬在男孩太阳穴上方时,画面戛然而止。
"备份录像带不见了。"老张翻找着档案柜,他的影子在墙上诡异地拉长。我突然注意到他的后颈处有块暗红色胎记,形状像极了被钉穿的蝴蝶。
整栋楼的灯光突然开始频闪。在明灭的间隙,我瞥见玻璃窗上浮现出无数个血手印。小林突然发出咯咯的笑声,他的瞳孔在黑暗中扩张成诡异的椭圆:"陆导,你闻到栀子花香了吗?"
对讲机里突然传出母亲的呼唤,是二十年前她哄我睡觉时哼的童谣。我发疯似的冲向三楼手术区,却在拐角处撞进一片粘稠的黑暗。手电筒光束照到墙上的《病患守则》时,那些印刷体文字正在融化重组:
第三条:若听见蝴蝶振翅声,请立即注射镇定剂
第七条:午夜禁止凝视镜面超过13秒
第十三条:实验体禁止回忆(新增血字)
手术室的门缝渗出暗红色液体。当我推开门时,满墙的标本瓶在月光下泛着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