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，数百只帝王蝶浸泡在福尔马林溶液中，每片翅膀上都用金线绣着数字编号。最中央的玻璃罐里漂浮着一颗孩童的头颅——那张脸与监控室出现的小男孩一模一样。
口袋里的信纸突然自燃，灰烬在空气中聚合成新的字迹："记忆是危险的传染病。"与此同时，整层楼响起此起彼伏的开门声，每个病房门口都站着穿病号服的小林，他们同时举起右手，掌心裂开布满利齿的嘴。
……
地下室的铁门需要转动三圈密码锁。我摸着生锈的转盘，指尖传来诡异的脉动，仿佛这扇门后藏着颗跳动的心脏。母亲临终前攥着的那把黄铜钥匙突然发烫，匙柄上的蝴蝶浮雕睁开猩红的复眼。
消毒水味混合着腐烂花香扑面而来。成排的密封舱像巨型蚕蛹矗立在阴影中，幽蓝的营养液里漂浮着人形生物。他们的皮肤上布满鳞片状纹路，随着我的靠近，所有密封舱突然亮起警示红灯。
"327号实验舱已启动。"
电子音在空旷的地下室回荡。我踉跄着后退，后腰撞上操作台。泛黄的实验日志自动翻开，钢笔在空白页上疯狂书写：
项目编号：327
记忆载体：林晚秋（已终止）
基因序列：帝王蝶拟态融合
最终阶段：记忆破茧
母亲年轻时的照片从文件袋滑落。照片背面是院长办公室的监控截图，日期显示她坠楼当天凌晨三点，画面里她正抱着婴儿站在院长办公桌前。那个婴儿的襁褓上，绣着与信笺相同的栀子花纹样。
老式录音机突然自动运转。沙沙的杂音里传出母亲的声音："陈医生，小沉的记忆晶片出现排斥反应...他今天又画了那个图案..."背景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