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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这种袖子扫过扶苏脸颊的情节突然攻击我。非得有一个‘男人’遭受这一切吗???
“斜齿设计从何得来?”帝王的询问重击在耳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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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些腿软,大脑CPU疯狂运转。
农机博物馆志愿者的记忆、专业课上的图纸、还有那篇该死的同人文在意识里一起乱窜。
突然很想问陛下“您磕政苏CP吗?”这种作死问题。
好悬忍住开口将锅甩给《考工记》:“天有时,地有气,材有美,工有巧。臣不过是将前人智慧化入农事。”
包在里衣的麦克风咯的人肚皮疼,穿越那夜就是这玩意带着的指引自己找到宗室谱牒。此刻它随着身体的颤抖扭动。
一定是那个死系统在鄙视自己。
嬴政直起身时,我松出一口气,忍不住随着他的动作向上看。
骤然注意到冕后的左颊沾着块墨渍,差点用口水呛死自己。
威严的帝王形象瞬间幻灭成通宵加班的程序员。
更绝的是玄衣后摆沾着的稻草——看来史官也很懂,详略记载始皇视察民情蹲田埂会弄脏衣服啊!
“后日携图纸到兰池宫。”帝王转身时,十二旒玉藻在空中划出奇妙的弧线。
我盯着他衣摆晃动的节奏,莫名幻视导师验收课题时的魔鬼步伐。
笑容消失.jpg
回府的车上,阿穗兴奋得手舞足蹈:“公子方才应答如流!”我半身瘫倒,摸着捏在手里才老实的麦克风苦笑。
阿穗你还年轻,你不懂。
烛火将窗纸映得半透明时,我还在咬着炭笔画等高线图。被房外的乌鸦叫惊得手一抖,在羊皮卷上画出个滑稽的S型车道,我暗啐一声重新抽出一卷。
服了服了,哪儿有给老板事业添砖加瓦熬坏自己的事儿。
这找谁说理去。
6
卯时的梆子刚敲过,少府丞王绾就蹲在了妘家别院的墙根下。这个以抠门著称的老官僚把算盘打得噼啪响,肉疼地计算着本月第三笔农具研发经费。
“磁石十斤、青铜二十斤、炭笔五十支......”他咬着牙在竹简上刻字,“这妘公子怕不是饕餮转世?”
墙内突然传来剧烈撞击声。王绾扒着门缝偷窥,只见晨雾中,披头散发的人正用木锤猛砸车上的青铜件,大汗淋漓都浑然不觉,好容易砸出一人空档,把全部器件都捆住。老官僚眯起昏花的老眼,总觉得这捶打姿势莫名眼熟——像极了自家夫人浣衣时捶打衣裳的架势。
正捏着胡子回忆,背后突然响起我阴森森的声音。
“王大人来这么早,用朝食了吗?”
王绾一个激灵转身撞翻妘知珩怀里的漆盒,数本竹简哗啦啦散了一地。他手忙脚乱去捡,却发现某卷账目上画着奇怪的符号:F1·L1=F2·L2。
“这、这是何意?”王绾的山羊须抖得像风中秋叶。
“呃......饿了吗?没吃呢吧!”我一把抢过竹简,“意思是研发经费还饿着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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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上三竿时,我瘫在牛车上闭目养神。这辆吱呀作响的老爷车满载着新式农具,正缓缓驶向上林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