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。这时，一包纸巾递到了她面前。

"第一次都这样。"苏瑾的声音依然清冷，却少了几分凌厉，"记住这种感觉，它会让你成为一个更好的护士。"

林夏抬起头，发现苏瑾的眼眶也有些发红。夕阳从窗户斜斜地照进来，给她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。那一刻，林夏突然觉得，这个看似冷漠的医生，或许比她想象的要温柔得多。

晚上查房时，林夏发现王奶奶醒了。她正在摆弄那个相框，枯瘦的手指轻轻抚过照片中女孩的笑脸。

"奶奶，该吃药了。"林夏轻声说。

王奶奶抬起头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彩："你和我孙女有点像。"

林夏注意到，王奶奶说这话时，苏瑾正在记录病历的手微微一顿。

夜深人静时，林夏坐在护士站写护理记录。苏瑾端着一杯咖啡走过来，在她对面坐下。咖啡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，冲淡了消毒水的味道。

"今天做得不错。"苏瑾突然说。

林夏惊讶地抬头，对上苏瑾平静的目光。月光从窗外洒进来，给她的白大褂蒙上一层柔和的银光。

"记住，"苏瑾抿了一口咖啡，"在这里，死亡不是终点，而是另一段旅程的开始。我们的职责，就是陪他们走完最后一程。"

林夏似懂非懂地点点头。她看着苏瑾的侧脸，突然很想知道，这个总是独来独往的医生，是否也曾有过想要陪伴的人。

日子一天天过去，林夏渐渐适应了肿瘤科的工作节奏。她发现苏瑾虽然表面冷淡，但对病人极其负责。每天清晨，她总是第一个到病房查房；深夜，又常常能在办公室看到她伏案工作的身影。

王奶奶的病情时好时坏。好的时候，她会拉着林夏讲孙女的故事；坏的时候，整夜都在痛苦地呻吟。每当这时，苏瑾总会亲自来查看，动作轻柔地为她调整止痛泵。

"苏医生，"有一天，林夏忍不住问，"为什么你对王奶奶特别上心？"

苏瑾正在写病历的手顿了一下，钢笔在纸上洇出一团墨迹。她抬起头，目光有些飘忽："因为她让我想起一个人。"

林夏还想追问，却被一阵急促的警报声打断。3床的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响声，王奶奶的心跳突然变得紊乱。苏瑾立刻扔下钢笔冲了过去，林夏紧随其后。

"准备抢救！"苏瑾一边检查王奶奶的瞳孔，一边快速下达指令。林夏手忙脚乱地准备着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