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冲进病房，看到王奶奶的脸色发青，呼吸急促。苏瑾几乎是同时赶到，她快速检查了王奶奶的情况，脸色变得凝重。

　　"准备抢救！"

　　林夏手忙脚乱地准备着抢救设备，看着苏瑾熟练地进行心肺复苏。她的动作依然专业，但林夏注意到，她的手在微微发抖。

　　"苏医生......"林夏想说什么，却被苏瑾打断。

　　"继续！"她的声音有些嘶哑，"不能放弃！"

　　抢救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，但这一次，王奶奶没有醒过来。当心电图变成一条直线时，苏瑾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。她呆呆地站在病床前，看着护士们收拾仪器，看着王奶奶被盖上白布。

　　林夏想安慰她，却不知从何说起。她看着苏瑾慢慢走到床头，轻轻拿起那个相框。月光下，照片中的女孩依然笑得灿烂。

　　"对不起......"苏瑾轻声说，眼泪终于夺眶而出，"我还是没能......"

　　林夏上前抱住她，感受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。这一刻，她终于明白，为什么苏瑾说死亡是另一段旅程的开始。因为活着的人，还要继续走下去。

　　第二天，苏瑾请了假。林夏在整理王奶奶的遗物时，发现了一封信。信封上写着："给苏医生"。

　　她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把信交给了苏瑾。苏瑾拆开信，看着看着，眼泪又掉了下来。她把信递给林夏，林夏看到上面写着：

　　"苏医生，我知道你把我当成你妹妹。其实，我也把你当成我的孙女。谢谢你陪我走完最后一程......"

　　林夏抬头，发现苏瑾正在擦眼泪。阳光从窗外照进来，给她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。这一刻，林夏突然觉得，这个总是独来独往的医生，终于找到了继续前行的勇气。

　　苏瑾请了三天假。

　　这三天里，林夏总觉得医院里少了些什么。护士站的咖啡机再也没飘出过香气，走廊里也听不到那熟悉的、节奏分明的脚步声。她时常望着苏瑾空荡荡的办公室发呆，想起那天晚上苏瑾颤抖的肩膀和无声的泪水。

　　第四天清晨，林夏刚换好护士服，就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高跟鞋声。她转身，看到苏瑾站在晨光中。她的脸色有些苍白，眼睛下面有明显的青影，但背依然挺得笔直。

　　"苏医生......"林夏轻声唤道。

　　苏瑾点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