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的针孔。死亡倒计时又开始加速,我别开眼不去看那些跳动的数字。十年前第一次预见死亡时,外婆说这是神明给林家女人的诅咒。
樱花残影
三月的樱花像一场粉白色的雪崩。我站在病理科窗前,看着周谨言穿过落英缤纷的庭院。他今天没穿白大褂,浅灰色毛衣衬得脖颈愈发修长。死亡倒计时悬浮在樱花雨中,还剩"132:45:09"。
"小林,三号冷冻柜的样本。"主任敲了敲我面前的玻璃。我匆忙转身,撞翻了桌上的咖啡。褐色液体在尸检报告上蔓延,把死者照片泡得模糊不清。
这是上周送来的溺亡案,年轻女孩的指甲缝里检出异丙醇成分。我盯着报告上"酒精含量0.32mg/ml"的字样,听见身后传来克制的敲门声。
"病理科在二楼。"我没抬头,用棉签蘸取死者耳后的皮肤组织。那双黑色牛津鞋却停在我面前,空气里浮动着雪松混着消毒水的气息。
周谨言将牛皮纸袋放在操作台上:"张主任让我送来的毒理报告。"他袖口露出半截银色手链,链坠是枚残缺的樱花花瓣。
我突然抓住他的手腕。在他错愕的目光中,我用镊子夹起他袖口沾着的淡蓝色纤维——和在溺亡案死者呼吸道发现的完全一致。
"昨晚十点到凌晨两点,你在哪?"我的镊子尖几乎戳到他锁骨。死亡倒计时突然开始闪烁,数字扭曲成血红色。
他睫毛垂下时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:"林法医现在是以什么身份问话?"尾音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,腕间的樱花链坠擦过我的手背,"如果是私人邀约,我随时有空。"
病理科的挂钟突然发出整点报时,惊起窗外一群白鸽。我松开手时,他毛衣袖口被我攥出了褶皱,像揉碎了的樱花花瓣。
血色拼图
监控画面定格在23:47分。周谨言的白大褂在住院部走廊投下修长的影子,他手里提着印有医院标志的蓝色保温箱。我反复拖动进度条,看着他在安全通道前停留了十三秒。
"这是第七个受害者。"刑警队长老陈把现场照片铺在会议桌上。少女们全都穿着白色连衣裙,左手腕系着褪色的樱花手链,就像某种献祭仪式。
我戴上橡胶手套触摸照片,视网膜突然闪过破碎的画面:沾满鲜血的解剖刀,剧烈晃动的无影灯,还有周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