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《诡物记事簿》

  

柜发出共鸣般的震颤。201号柜门轰然洞开,女尸倒吊着滑出抽屉,发梢垂落的冰晶在地面拼出"戊寅年七月半"。

林默的太阳穴突突直跳。女尸翻转过来的面容,竟与记忆里被活埋的旗袍女子一模一样。她手腕的铃铛突然炸裂,飞溅的铜片割破王建国的手背。

"别看血!"迟来的警告淹没在枪声里。王建国伤口涌出的血珠悬浮空中,组成了殡仪馆的立体地图,某个闪烁的红点正在他们正下方十五米处。

通风管道传来重物爬行的声响。林默抓起铜片划破手掌,当血珠滴在地图投影上时,整栋建筑突然开始倾斜。女尸的指甲暴涨三尺,在墙面刮出七个血字:

找到剩下的我

黑暗吞没意识前,林默看见王建国的瞳孔变成青铜色。警察撕开冒烟的手背皮肤,露出下面齿轮咬合的机械结构。

林默在消毒水的气味中醒来,发现自己躺在殡仪馆的值班室。王建国正在翻看一本泛黄的笔记本,封面上烫金的"潇湘公馆"四个字已经斑驳。

"你昏迷时一直在说'肉灵芝'。"王建国举起笔记本,一张老照片从书页中滑落。照片上,林默的父亲林振华站在一座民国公馆前,手里握着的正是那个青铜铃铛。

笔记本内页布满霉斑,字迹却异常清晰:"戊寅年七月初七,掘地三尺得肉芝,状若人脑,七窍生烟......"林默的视线突然模糊,那些字迹仿佛活了过来,在纸面上蠕动。

"你父亲失踪前最后接触的就是这个。"王建国指着照片背面的一行小字:"七人同心,可开永生之门。"

窗外传来刺耳的刹车声。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殡仪馆门口,穿旗袍的女子撑伞走来。林默的瞳孔猛地收缩——那张脸,分明就是停尸柜里的女尸。

"我叫苏夜。"女子收起油纸伞,旗袍上的并蒂莲纹样与记忆中的活埋画面重叠,"你父亲托我照顾你。"她的声音带着民国时期的腔调,手腕上系着一串青铜铃铛。

王建国突然拔枪对准苏夜:"三年前就该死的人,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?"

苏夜轻笑,旗袍下摆无风自动:"王警官,你确定要在这里开枪吗?"她指向墙上的挂钟,时针分针正在逆时针旋转。

林默的太阳穴突突直跳。笔记本突然自动翻页,一张泛黄的解剖图映入眼帘:七具尸体呈北斗七星排列,每具都缺少左臂。他的左手突然不受控制地在空中画符,指尖渗出暗红色液体。

"时间不多了。"苏夜的声音忽远忽近,"你父亲用自己换来了你的时间,但永生之门即将开启。"

殡仪馆的灯光开始闪烁,停尸间传来此起彼伏的柜门撞击声。王建国的枪口冒出青烟,子弹穿过苏夜的身体,却在墙上留下七个弹孔,排列成北斗七星。

"找到笔记本里的钥匙。"苏夜的身影开始透明,"你父亲把它藏在......"话音未落,她的身体化作无数青铜碎片。

林默翻开笔记本最后一页,一张泛黄的车票滑落。车票背面用血写着:"戊寅年七月十五,潇湘公馆,子时。"

王建国的对讲机突然响起:"王队,三年前殉职的档案找到了......"声音戛然而止,对讲机里传来诡异的铃铛声。

林默的左手突然剧痛,皮肤下浮现出青铜纹路。笔记本上的字迹开始流动,组成了新的句子:"当七件遗物齐聚,永生之门将吞噬献祭者的灵魂。"

窗外雷声大作,暴雨中隐约传来民国时期的留声机音乐。林默看向镜子,发现自己的倒影正在慢慢变成父亲的模样。

殡仪馆的挂钟停在凌晨三点,秒针在玻璃罩内疯狂跳动。苏夜站在停尸间中央,旗袍上沾满泥浆,发间别着的白玉簪子正在渗血。

"你父亲把钥匙藏在最危险的地方。"她突然抓住林默的手按在青铜铃铛上,"用你的血,再看一次记忆。"

王建国的枪口抵住苏夜后脑:"三年前我亲手给你做的尸检,苏小姐。"

铃舌刺破掌心的瞬间,林默看见殡仪馆的监控画面:王建国正将手术刀刺入值班员老张的颈椎,鲜血顺着排水沟流进停尸柜底部的暗格。画面突然扭曲,穿着现代装的旗袍女子从201号柜爬出,她的左手缺失无名指。

"这才是昨晚的真实。"苏夜的声音像隔着水面传来,"你看到的民国记忆,是三十年前的重演。"

林默的血液在铃铛表面沸腾,青铜锈迹剥落后露出密密麻麻的齿轮。王建国的枪突然炸膛,飞溅的零件在空中组成微型北斗七星。他撕开焦黑的手背皮肤,露出里面齿轮咬合的机械结构。

"你终于发现了。"王建国的声音变成电子合成音,"十七年前植入的监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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