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刺穿诊断书:“明天带星晚去配型,若宁的孩子需要备用骨髓。”
血珠从纸面渗出,和星晚涂鸦的血月亮一样红。
餐厅电视突然插播新闻:“新地标设计陷抄袭门,主设计师林浅疑似剽窃……”
监控画面里,白若宁的表弟正用我电脑发送设计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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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啪!”
采血管被顾承洲扫落在地,玻璃碎片混着血溅上白墙。他扯松领带冷笑:“野种的病治不好,抽我的血是浪费资源。”
医生举着化验单的手在抖:“孩子需要直系亲属骨髓移植……”
“那就让她等死。”顾承洲的鳄鱼皮鞋碾过玻璃渣,“若宁怀的双胞胎才是顾家继承人。”
手机在诊台疯狂震动,银行短信亮得刺眼:“联名账户余额382.6元已转入海外信托基金。”
我抓起缴费单拍在他脸上:“小雨的康复课费要五千!”
“那是若宁的胎教基金。”他慢条斯理擦着钻石袖扣,“你设计的婚房要改成婴儿房,正好省笔装修费。”
皮鞋尖突然踢中我膝盖,碎玻璃扎进掌心,血珠滴在小雨画的爱心上。
暴雨砸碎急诊室玻璃时,护士撞开门尖叫:“孩子跑出去了!”
监控屏闪过最后一帧画面——小雨追着铂金包冲出幼儿园,爱马仕锁扣反光里映出白若宁猩红的嘴角。
“小野种想要妈妈?”白若宁的声音混着雷声炸进来。
她晃着铂金包,专利转让书从包里滑出:“林总监的签名,我昨晚替你签好了。”
警察指着监控截图皱眉:“车牌被雨糊了,但反光镜挂着顾总的高尔夫俱乐部吊牌。”
顾承洲的万宝龙钢笔突然戳穿我手背:“签了器官捐赠协议,我就告诉你在哪找野种。”
血顺着钢笔尖往下淌,染红了诊断书上“胃癌IV期”的字样。
手机突然震动,陌生彩信里小雨蜷缩在汽车后备箱,指尖还粘着没吃完的彩虹糖。
“这是最后通牒。”顾承洲按下手机定时器,“凌晨三点前签不完协议……”
他袖口的香奈儿19号香水味,和当年婚礼时送我的一模一样。
白若宁用美甲刮着孕检报告:“知道为什么选今天带走野种吗?”
她指尖点在预产期那栏的红圈上:“我的孩子出生时,正好用她的心脏办百日宴。”
诊室门突然被推开,律师举着文件冷笑:“抄袭案证据确凿,您名下的工作室已被查封。”
他甩出的专利证书上,白若宁工作室的LOGO覆盖了我的设计签名。
暴雨冲垮医院电路,应急灯把顾承洲的脸照成青面鬼。
他甩来手机定位截图:“城郊报废厂有辆套牌车,后备箱温度每小时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