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
患者血氧骤降！”
监护仪警报声中，顾承洲俯身耳语：“你每拖一分钟，殡仪馆的液氮罐就多冻裂野种一根手指。”
我抓起染血的涂鸦本砸向玻璃窗，碘酒顺着裂纹渗入纸页。
小雨画的血月亮褪色，露出试管婴儿合同编号：CS0407-2018。
“这是你被麻醉取卵那天签的。”
顾承洲踩住我手指，“若宁的孩子才是合法继承人。”
他甩出的监控录像里，二十岁的我躺在手术台，护士正往静脉推注异丙酚。
法医冲进来举起检测仪：“遗体指甲缝的麻醉剂与林浅当年被注射的同批次！”
白若宁突然抽搐倒地，她儿子的血检报告从包里滑出——肾功能正常值旁盖着“伪造”红章。
“游戏升级了。”
顾承洲擦掉指纹走出病房，“现在你有两个野种要埋葬。”
他扔下的平板电脑亮起新监控：福利院火灾幸存名单里，有个和小雨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正在画画。
5
“维生素B12比化疗药贵三倍呢。”
护士背对着我调输液袋，蓝牙耳机闪着红光，“顾总说必须保住她的肾。”
我扯掉心率监护贴片，血从PICC管倒流进输液管，把透明药液染成淡粉色。
白若宁的轮椅撞开病房门时，带进一股刺鼻的香水味：“我儿子确诊尿毒症，这是你欠我的。”
她甩来的器官捐赠协议擦过我眼角，受益人栏挤着三个名字：白若宁、顾承洲、Ethan Gu。
顾承洲的钢笔尖戳进我锁骨：“签完字带你看野种最后一眼。”
他手机里的照片刺进瞳孔：小雨躺在殡仪馆铁柜，腕带编号0407结着冰霜，和试管婴儿合同编号一模一样。
我撕碎协议扔向窗户，纸片粘在防弹玻璃上突然变色——紫外线灯照出隐藏条款：“自愿放弃小雨遗体处置权”。
白若宁的钻戒划破我手背：“知道为什么留你到现在？你设计的遗体冷藏系统零下五十度都不结霜。”
“患者血压骤降！”护士突然切断通话冲进来。
监护仪警报声中，顾承洲俯身耳语：“殡仪馆今早丢了截小手指，你要在协议签字才能领回完整尸体。”
我抓起小雨的涂鸦本砸向急救推车，碘酒瓶炸开溅湿纸页。
血月亮图案褪色后，CS0407-2018的合同编号显现在北斗七星图案中央。
“这是你被麻醉取卵那天签的。”顾承洲踩住我手掌，“若宁的孩子才是合法继承人。”
监控录像自动播放：二十岁的我躺在手术台，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