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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度。”
我抓起手术刀冲进雨幕,身后传来白若宁的尖笑:“买墓地记得挑风水好的!”
马路积水映出婚房设计图,地下酒窖的通风口正对北斗七星——那是小雨每晚要看的图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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护林员冲进警局时,发梢还挂着冰碴:“半山腰的雪堆里找到这个!”
他抖出证物袋,小雨的蝴蝶结发卡黏着褐色药渍。
法医的镊子夹起发卡:“尸体指甲残留麻醉剂,和您血液里检出的是同款药物。”
他翻动尸检报告的手突然顿住:“孩子冻死前被注射过镇定剂。”
顾母的高跟鞋声碾碎停尸间的寂静:“当年从孤儿院捡的赔钱货,亲妈是吸毒犯。”
她甩出的领养协议飘到解剖台,福利院公章缺了一角。
我捡起小雨的蜡笔画本:“您收买孤儿院花了多少钱?”
碘酒泼上去的瞬间,血月亮图案褪色,露出北纬40°07′的坐标。
顾承洲的皮鞋尖踢翻碘酒瓶:“老宅地窖藏着顾家三十年账本,你设计的防盗系统真管用。”
他手机亮出监控截图——小雨蜷缩在铁门前,指尖结着冰霜。
“这坐标是您丈夫养情妇的密室吧?”我把画纸拍在顾母脸上,“小雨画了三个月才测准位置。”
蜡笔画背面的铅笔痕突然显形,是地窖通风管道的结构图。
法医突然举起紫外线灯:“领养协议有涂改痕迹!”
被遮住的监护人姓名在紫光下浮现——正是顾母的笔迹。
顾承洲抢过协议撕碎:“野种能活到六岁已经是恩赐。”
碎片上的公章残片落地,拼出和小雨画作上一模一样的血月亮裂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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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输液袋标签被换过。”护士背对化疗室打电话,“维生素B12替换了紫杉醇,顾总说必须保住她的肾。”
我拔掉针头滚下病床,血顺着PICC管滴在值班日志上,明天的手术安排写着“活体取肾术”。
白若宁的轮椅撞开病房门:“我儿子确诊尿毒症,这是你欠我们母子的。”
她甩来的器官捐赠协议上,受益人姓名栏挤着三个名字:白若宁、顾承洲、以及我从未见过的英文名。
“签完协议就让你见野种最后一面。”顾承洲的钢笔尖戳在我锁骨,“她冻僵的小手还挺适合做标本。”
他手机亮出照片:小雨的遗体躺在解剖台,腕带编号0407被冰霜覆盖。
我扯过协议撕成碎片,纸屑飘进化疗废液桶时突然变色——隐藏的荧光条款浮现:“自愿放弃全部遗产继承权”。
白若宁的指甲抠进我输液伤口:“知道为什么留你到现在吗?你设计的防盗系统连棺材都能定制。”
护士突然惊呼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