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学了三个月,把手扎出了无数针眼才做成的马甲,终究不得他的欢心。
安德嫌弃地用一根手指勾起那件马甲,反手把它烧成灰烬。
他说:「凡人的东西,就是没用。」
我看着飘落的粉末,喉头干涩。
我告诉他,我是他的母亲。
安德面露不屑,讥笑道:「你是我的母亲?你手段可真了得。我不需要一个凡人做我母亲。」
曾经依恋我的儿子,用鄙夷的眼光看我。
那些目光,像刀片一样割得我生疼。
尤安眉头一皱,狠狠给了他一巴掌:「你对你母亲什么态度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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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德身形一滞,顿时红了眼眶,转身就跑出了院子,「你这个卑贱的凡人才不是我母亲!」
一室沉寂,气氛沉重。
尤安轻轻揽住我的肩膀,「塞西尔,我希望你开心。」
我挣开他的手,默不作声。
下一瞬我瘫软在地上,摸索着周围的事物,企图能靠着什么东西站起来,我的眼睛又一次看不见了,药失效了。
尤安无奈的叹息从身后传来。
他熟练地将我抱起来放到床上,给我拍去身上的尘土。
「塞西尔,我希望你开心。」
无言,我睁着无神的双眼朝向声源。
「塞西尔,你的眼睛真好看。」
温热的唇瓣落在我的眼皮上,我甚至能感受到尤安胸腔里跳动的心脏。
然后一双温热的手撑开了我的眼皮:「我来给你上药。」
随着清苦的药液落到我的眼睛里,视线清明一瞬。
下一刻灼烧的刺痛感袭来,让我忍不住攥紧了尤安的外衣。
眼球处传来的刺痛让我恨不得把眼球挖出来,随着痛感的加重,我一口咬上了尤安的肩头。
尤安闷哼一声,然后轻拍我的脊背,和我一起倒在床上。
「不痛,不痛……」
有时候我想尤安或许对我有一点真心。
魔界的天是灰蒙蒙的,挂着一轮血月散发出不祥的红光。
或许是体质原因,到了魔界的不久,我的眼睛常常传来刺痛,后来更是失明。
尤安找到一种叫做月亮草的植物,据说能缓解我的症状。
这东西生长在魔兽云集的迷雾森林里,更是能短暂使恶魔失去魔力如凡人一般,每次采摘都是九死一生。
就是这样连恶魔都敬而远之的东西,尤安却愿意经常只身进入森林为我采摘。
「安德只是还小,等他长大了自然明白你这个做母亲的良苦用心。」
尤安轻声安慰。
「我们分开吧。」痛意折磨地我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,我依然记得最初的目的。
轻抚脊背的手顿住了。
尤安沉默不语。
真奇怪,他们为什么不让我走呢?明明我已经不是不可替代的了。
晚上,安德又回来了。
他趴在窗台问我:「母亲,你能不能不要离开?」
我摇摇头,拒绝了。
看着他乞求的眼神,我心软了。
可我没想到,安德是骗我的。
他把我关进血窟。
这里四处都是冻成冰块的魔兽尸体,散发着森冷的魔气与寒意,侵入骨髓。
我毫无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