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陪跑七年,我被要求给白月光献血

  

开。

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让我们都愣住了。七年里我第一次避开他的触碰,像终于学会松手的提线木偶。

"明天不用送礼服了。"我把左手无名指的钻戒褪下来,冰凉的铂金圈躺在掌心,"顾沉聿,我不要你了。"

第二章 碎玉听铃

顾沉聿在收藏室找到我时,我正在用绒布擦拭那对翡翠铃铛耳坠。这是他用第一桶金拍下的古董,内侧刻着「赠阿瓷」的鎏金小字,在暖光灯下泛着嘲弄的光晕。

"你果然在这里。"他倚着黄花梨木门框,领带松松垮垮挂着,身上有淡淡的威士忌味道。

我继续将耳坠放回丝绒匣子,金属搭扣发出清脆的咔嗒声。这间收藏室陈列着七年来他送宋瓷的所有礼物,从Tiffany的鸢尾胸针到苏富比拍卖的文艺复兴时期珍珠项链,每一件都与我设计的珠宝共享保险柜的密码。

"明天宋家晚宴..."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我锁骨处的红痕,"让陈秘书陪你去选条新裙子。"

落地窗倒影里,我看见自己把诊断书折成纸飞机。雪白纸尖划过他去年送我的矢车菊蓝宝项链——那是我拿下亚太设计新锐奖时他给的礼物,此刻正躺在给宋瓷准备的生日贺礼旁边。

"不用了。"纸飞机精准落入碎纸机,齿轮转动声碾碎最后那点期待,"我怀孕了,顾沉聿。"

他解领带的动作骤然停滞,银灰色领带夹在掌心硌出深红印痕。那是我们确定关系那年我送的情人节礼物,内侧刻着法文「éternité」,永恒。

"打掉。"他声音裹着冰碴,"阿瓷下个月要骨髓移植。"

碎纸机突然卡住,发出尖锐嗡鸣。我望着玻璃柜里那对翡翠铃铛,想起确诊抑郁症那晚,我缩在这间屋子听它们被穿堂风吹出的声响。叮铃,叮铃,像极了我碎在七年光阴里的心跳。

"你记得吗?"我抚摸着微隆的小腹,"宋瓷回国那天,你把我丢在珠宝展现场。那件月光石礼服是你选的,但拉链在后台崩开时,是沈医生用钢笔别住了我的尊严。"

他的瞳孔猛地收缩。那天庆功宴我锁骨处别着的男士万宝龙钢笔,此刻正在他西装内袋发烫。

暴雨拍打着防弹玻璃,我摘下他送我的最后一枚珍珠发夹。当初他夸我戴珍珠像人鱼公主,后来才知道宋瓷的英文名就叫Ariel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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