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动。商场安全通道的绿光里,她白大褂下摆沾着石膏碎屑,每一步都像在踩着谁的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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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影灯把解剖台照得惨白。张美玲的胸腔像朵枯萎的花,肋骨间空着个拳头大的黑洞。
"右肾摘除,创口平整,下刀角度精确到度。"手术刀在脏器间游走,我对着录音笔说:"凶手至少有十年外科经验。"
林小满突然碰翻了解剖盘。金属器械叮叮当当砸在地上,她跪着去捡手术剪,后颈碎发间露出块硬币大小的疤痕。
监控视频在投影仪上跳动。深夜的整形医院走廊,张美玲最后的身影消失在VIP诊室门口。戴金丝眼镜的男人转身时,腕表反光晃过镜头。
"秦骁。"我敲了敲屏幕,"秦氏地产的公子哥,上个月刚在他爸的私立医院做了肝移植。"
林小满的笔尖扎破了记录本。我转头看她时,她正用左手死死掐着右手腕,像是要把什么东西按回皮肤底下。
"查查秦骁的就诊记录。"我扯下沾血的手套,"重点看肾脏配型......"
"师傅!"林小满突然举起物证袋,隔着塑封袋都能看见她指尖发白,"死者指甲缝里的不是石膏。"
我凑近看那些银色碎屑,后槽牙突然发酸。这种金属光泽太熟悉了——上个月给女儿补牙时,牙医用的就是这种聚羧酸锌水门汀。
解剖室排风扇嗡嗡作响。林小满低头整理器械台,白大褂袖口滑到手肘,小臂上那片灼伤像朵腐烂的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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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泥搅拌机的轰鸣声震得耳膜生疼。我踩着钢筋架爬上三楼,看见承重柱里嵌着半张人脸时,终于把早餐吐了个干净。
"农民工以为撞见了镇桩的牲口。"刑警队长老吴递来矿泉水,"结果水枪一冲......"
林小满蹲在柱子前取样,安全帽扣在她头上大得滑稽。水泥碎块簌簌落下,露出里面青紫色的皮肤。死者穿着某外卖平台的黄马甲,腹腔被掏得像个破布袋。
"死亡时间不超过二十四小时。"我刮下死者鼻腔里的水泥浆,"但柱子浇筑日期是上周三。"
林小满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