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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X光扫过商场雕塑的瞬间，我亲手带了三年的实习生突然发抖——
她灼伤的手背残留着死者指甲里的牙科材料，失踪妹妹的器官正在我解剖的尸体中跳动。
这座城市把活人浇筑成艺术品，而尸检报告显示：
所有死者，都曾签过器官自愿捐献协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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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蹲在石膏雕像前，手指刚碰到表面就缩了回来。
商场空调打得足，可这座新娘造型的雕塑却在渗汗。乳白色液体顺着婚纱褶皱往下淌，在展台聚成一小滩浑浊的水渍。
"师傅，X光仪搬来了。"林小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。我的实习生抱着金属箱小跑过来，马尾辫晃得像钟摆，医用口罩上方露出双弯月似的眼睛。
扫描仪扫过雕塑腰部的瞬间，我后颈汗毛竖了起来。
显示屏上赫然显出人类脊椎的轮廓，一节节骨头在石膏里蜷缩成诡异的弧度。围观人群突然爆发出尖叫，我却听见林小满的证物箱咣当砸在地上。
"对不起！"她慌忙蹲下收拾散落的镊子，袖口翻起时露出片暗红色的灼伤。我伸手要扶，她却像被烫到似的猛地缩回手。
警戒线外闪光灯亮成一片。我戴上乳胶手套，手术刀顺着雕塑颈部切进去。刀刃传来不同于石膏的阻滞感，暗红色液体突然喷溅在防护面罩上。
"死亡时间至少七十二小时。"我说着剜下一块组织放进采样袋，"但石膏是今早刚浇筑的。"
林小满递来棉签的手在抖。我抬头看她，她睫毛上挂着不知道是汗还是泪的水珠："死者会疼吗？"
我没回答。法医室冰柜里存着十三具无名尸，这个问题我答了七年也没找到正确答案。
痕检科老王突然扯着嗓子喊："江法医！死者指纹比对上了！"
我摘下手套去接平板，林小满却抢先半步夺过设备。她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，马尾辫扫过我鼻尖时有股奇怪的化学药剂味。
"是三个月前报失踪的整容医院护士，张美玲。"她声音轻得像在念咒语，"登记住址就在商场后巷。"
我抓起外套往外走，身后传来林小满收拾器械的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