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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满的保温杯哐当砸在地上，枸杞茶在瓷砖上漫成血泊。
"师傅！"她举着刚从烘干机取出的水泥碎块，"我用丙酮溶解了混凝土，分离出三块人类表皮组织。"
电子显微镜下，皮肤纹理间卡着亮蓝色纤维。我扯开林小满的防护面罩："立即比对上周医疗废品焚烧厂的失窃清单！"
她转身时白大褂勾住了显微镜线。我看着晃动的画面里那些纤维，突然想起女儿舞蹈服上的莱卡面料——和秦氏私立医院的手术帘材质完全相同。
警笛声由远及近。我抓起车钥匙往外跑，林小满追出来往我口袋里塞了支葡萄糖口服液。塑料管被她攥得温热，铝箔封口处有两道指甲划痕。
5
第四具尸体躺在解剖台上像具脱水的木乃伊。我切开胃壁时皱起眉头，腐臭味里混着淡淡的福尔马林气息。
"死亡时间超过两周。"我刮下黏膜组织放进培养皿，"但尸体是在昨天的新楼盘奠基仪式上被挖出来的。"
林小满的记录笔突然在纸上拉出长线。我抬头看见她脸色煞白，左手正死死按住右手手肘——那里有条三公分长的凸起，随着脉搏微微跳动。
病理报告从打印机里吐出来时，我听见自己太阳穴在突突作响。两份碳14检测显示，死者肌肉组织与骨骼的死亡时间相差整整九天，就像有人把新鲜猪肉缝进了恐龙化石。
"冷藏库温度记录调出来。"我扯开防护服领口，"把上周所有值班人员的......"
林小满突然剧烈咳嗽起来。她弯腰时口袋里的钥匙串掉在地上，其中一枚青铜钥匙贴着"13号柜"标签——那是我的备用解剖室钥匙，上周三刚报过失窃。
监控录像在凌晨三点十七分卡顿。画面恢复时，冷藏库门缝里漏出一线白光，模糊的人影正在调整温度控制器。放大到4800万像素后，那人白大褂袖口露出半朵灼伤疤痕。
我转身看向正在整理器械台的林小满。她今天把马尾辫扎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