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珠项链~"
林夏突然扯开嘴角笑了,这个笑让陈浩的手指松了松。她甩开他的手,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安眠药,"不是说睡不着吗?"药片在月光下泛着青白的光,"上个月张医生开的剂量早该吃完了吧?"
婴儿房里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。林夏冲出门时拖鞋被甩飞在楼梯拐角,脚底踩到块冰凉的东西——是保姆平时挂在脖子上的翡翠玉佛。二楼走廊的感应灯全灭了,月光从落地窗斜斜地切进来,把婴儿房的门缝染成惨白色。
"囡囡!"林夏撞开门时带起一阵风,婴儿床里的小被褥乱成一团。本该在隔壁房间休息的保姆此刻正蹲在飘窗上,手里攥着个银色保温杯。月光照在她涂着鲜红甲油的手指上,杯口缓缓冒出热气。
陈浩的脚步声在楼梯口停住了。林夏扑到婴儿床前,孩子后颈湿漉漉的全是汗,嘴唇却泛着不正常的青紫。她抬头死死盯住保姆:"你喂她喝了什么?"
保温杯突然从保姆手里滑下来,深褐色液体在地毯上洇开刺眼的痕迹。林夏抓起枕边的奶瓶凑近鼻尖,熟悉的栀子花香混着苦杏仁味直冲天灵盖。这是婆婆上周送来的"安神茶"。
"太太别误会......"保姆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,"是老夫人吩咐的,说孩子夜里闹觉......"
林夏掏出手机要报警,屏幕亮起的瞬间又跳出条新消息。这次是匿名彩信,照片里陈浩正给个穿香槟色礼服的女人戴项链,背景是市里最贵的那家婚纱店的玻璃橱窗。拍照日期显示是昨天下午三点——正是他说要陪客户去郊区考察的时间。
陈浩突然从背后按住她肩膀,"你最近太累了。"他声音温柔的像掺了蜜的砒霜,"明天我带囡囡去儿童医院做体检,公司的事你先别管了。"手指不动声色地滑向她手机。
"是该体检。"林夏突然转身把手机塞进内衣里,冰凉的金属贴得胸口发疼,"不如现在就去急诊?"她抱起孩子就往门外冲,"顺便验血查查安神茶的配方。"
保姆突然尖叫着扑过来拦在门口,口红蹭花的嘴角抽搐着:"不能去医院!老夫人说......"话音未落,楼下传来刺耳的刹车声。林夏从二楼窗户看见婆婆的奔驰车亮着大灯停在花园里,车后座下来个穿白大褂的男人,手里拎着印有私立医院标志的急救箱。
陈浩一把扯住她胳膊:"妈把刘主任请来了,把孩子给我。"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。怀里的婴儿突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啼哭,林夏低头看见孩子手腕上有圈暗红色指痕,形状和陈浩拇指上的铂金戒指完全吻合。
"去年签股权协议那天,你说要在戒圈内刻我的名字。"林夏突然说。陈浩下意识转动戒指的动作让她胃里翻涌,"结果刻的是XY两个字母,说是夏和浩的缩写。"
楼下的门铃声像催命符似的响起来。林夏突然抓住陈浩的手,在保姆的惊叫声中狠狠咬住他虎口。血腥味在舌尖炸开的瞬间,她抱着孩子从旋转楼梯的缝隙纵身跳了下去。
婴儿房的门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