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太子哥哥死掉后,我成为了女王

  

我叫司徒镜,是司北国王室唯一的公主,掌上明珠。

我特别喜欢四哥赠予我的紫玉凤钗,因为我过世的娘亲也有一枚这般的钗子。

偶然之间,我了解到,原来,紫玉凤钗是害我娘亲气血两亏,撒手人寰的罪魁。

如今,这枚钗子插在了我的头上。

……

司北历234年的秋天,安南国都城,雾海城,一处幽静典雅的别苑。

我细心斟了两杯茶,递向对面两位男子。

夏雨生与姬无心。

“父王病重,我要回国夺位。”我开诚布公。

“孝悌为先,镜殿下归国自是合情……”夏雨生说了一半,似乎才咂摸出来我要表达的意思。

“夺……位?”

我点了点头,“若我坐稳王位,当兵指安南,届时,战场相见,便是敌人。”

……

1、八岁

司北历215年10月31日辰时,司北国,都城大雁城。

宫城,凤来殿。

“恭喜陛下,是女孩。”五体投地的老妪恭敬地跪拜在我眼中的男人身前。

他有着不怒自威的慷慨气势,浓眉星目之下,堆出了欣喜若狂的笑容。

这个男人是我的父亲,司北国的王,司徒澜天,今年已经四十五岁,在这个文明不算发达的时代,算高寿。

而被赐名司徒镜的我,则是继七位皇子之后的唯一公主。

所以,我被众星捧月,奉若所有人的掌上明珠,成为司北国最受宠的娃。

不过,在我还未记事的时候,娘亲程云就已经去世了,据说是诞我时身体受损,病去的。

对此,我哭了整整三日,可把我的父亲与哥哥们急坏了。

后来我记事了,却始终不明白,为什么娘亲不能入葬王陵,和许多婆姨一样,即便我的母亲尊为妃子,但只能葬于荒野。

甚至,我在这里见到了王后之墓。

清一色的女性。

死后落在这贫瘠且荒芜的阴晦之地。

我不理解。

那卧在山清水秀之处的王陵,如此雄伟壮丽,何以容不下娘亲?

娘亲过世之后,父兄待我倒是更为用心,便是天上的月亮,也恨不能给我采撷下来。

三岁那时,大哥司徒学带着我来到了朝天殿偏殿,等待父王下朝,我盯着那威严的王座童言无忌。

“大哥。我想坐那个位置!”

学哥哥轻轻掩住我的嘴,笑着说,“那不行,那是你羽四哥的将来的位置。”

司徒羽是我四哥,也是司北国的太子。

羽哥哥在一旁凝了我半晌,幽幽问道,“镜妹,你真的想坐那个位置吗?”

“想!”我笑得灿烂。

……

朝天殿,司北国议事正殿。

那朝堂之上的王位,便是太子哥哥司徒羽也未曾靠近过,我却可以伴着父王一并坐在那至高之处,俯瞰群臣。

“父王,为什么臣子们都是叔叔伯伯,却不见一位阿姨或者姐姐呢?”八岁的我,天真无邪,在偏殿里抛出了让父王发笑的问题。

“因为后宫不可干政呀。”

父王回答得理所当然。

在这个时代,女性的最高地位便也只是由男人赏赐的后宫之主。而政事,女性是根本不配沾染的。

于是,我竟是司北国第一位登入朝天殿的女子,不止如此,我还享受了一下王位的高处不胜寒。

据小太监们的小道消息,群臣窃窃私语,说父王对我的宠爱已经超出了礼仪文明的界限,是会被世人诟病的。

果然,不多时,安南国便传出了消息,说司徒澜天宠女过溺,以朝堂为乐园玩具,博我一笑,荒唐无度,是昏君。

父王并未在意,在朝天殿凶厉斥责出面指摘我的群臣,更是毫不客气地杖杀了三位执拗的顽臣。

我偷偷撇了一眼行刑的现场,哀嚎由盛而衰,场面血腥至极,但是那三位老臣颇有骨气,临死前仍高喊着。

“女子不可入殿,不可理政,这是纲常。”

好大一顶帽子,压得我再也没敢踏入朝天殿。

我没有哭,也没有闹,只是自八岁开始,我便在胸中郁积了一股闷气。

我那日乖乖巧巧伏在那殿堂高处,不争不闹,也没有打扰到群臣议事,只是因为我上了殿,就变成十恶不赦,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了。

我很不高兴。

娘亲走得早,我早熟得厉害,红着眼问伴我长大的嬷嬷,“我到底做错了什么?”

“殿下什么都没有做错,错的只是殿下是女儿身。”嬷嬷把我抱入怀里,我却看到了她胳膊上的淤青。

我知道,那一定是与她对食的侯公公做的好事,每次在外面受了气,这老东西就会欺负嬷嬷。

其他的小宫女也经常受那些叫不出名的小太监的羞辱,这是宫墙内不成文的规矩,据说前朝的时候便是这般。

“嬷嬷,给我找多些书吧。”

嬷嬷没有注意到我发亮发冷的眼神,柔和地问我,“想看哪些故事,或许嬷嬷能直接说给殿下听。”

“兵书、理数、法学,越多越好。”

“嗯,有什么武功心法之类的也一并找来吧。”

嬷嬷眼神中闪出一抹诧异,我却已经从她怀中挣脱开来,那天夜里,星河灿烂,我双手负背,冷面如霜。

嬷嬷说那天的我,有一刹那已经像是云浮山那般高。

……

2、云浮山

云浮山是世外之地,位于司北国与安南国西边交界处的一处险要,是世人眼中的最高峰。

山顶之上,坐落着与世无争的云浮阁。

云浮阁很是厉害,通晓天下之事,每十年更新一次云浮榜,上榜之人瞬而闻名天下。

我六岁时,云浮榜更新过一次,不过我心思不在此,因此没甚印象,今年我十六了,侍女小桃第一时间给我报了消息。

“公主,您上云浮榜了。”小桃长我两岁,满面桃花,笑得喜出望外,仿佛上榜的是她一般。

我放下手中的书,撇了眼身前做工细腻的古琴。

这古琴是娘亲的遗物,我承了娘亲的优秀基因,对音律也颇有天赋,除了闻鸡起舞读书习武之外,独处之时,我也偶偶弹弹琴,回忆回忆印象模糊的娘亲。

“我还未有成年,上的是什么榜?”压下对娘亲的想念,我生出一些好奇。

“美人榜第七呢。”小桃没大没小,一股脑冲到我跟前,趴在桌案上,抬着头欣赏着我的盛世美颜。

我自是知晓我长得好看,但是美人榜却从来不是我所期待的。

那名满天下代表着智慧才能的英华榜与象征世间武力巅峰的豪杰榜,才是我读书习武近十载的目标。

我接过小桃手中的绢布,低眉打量着榜单上的名字。

“美人榜榜首,是上届排名第九的安南国骆涤尘骆仙子,当时骆仙子也是十五六岁时入榜,这样看来,说不定下一个十年,公主就是第一美人呐。”小桃兴奋地闹着。

“榜首,夏雨生。”

“第二名,公子羽……”

我没睬她,顾自打量着英华榜。

“太子殿下到。”小太监的尖声自远处传来。

我只好放下绢布,施施然起身。

却见羽哥哥身边,立着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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