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未见,顾自进了屋。
“哎,妹妹!”哥哥瞧见我,叫唤一声,笑嘻嘻紧跟着一道进门来,搓着被冻得通红的双手,不住道“好冷,好冷”。
丫鬟忙给哥哥递了手炉,端上热茶。
我今日见到他,只觉浑身不爽利,也便不想理睬他。
倒是他见我神情不对,忙盖住杯中袅袅而起的暖雾,向我询问道:“这是怎么了?”
我瞥了他一眼,说道:“香隐表姐病了。”
“病了?何病?严重否?”哥哥皱眉,神情凝重。
我想起今日姨娘话里有话的样子,又想起母亲平日里同我说话总是云遮雾罩,遗韵深远,便也想学着打个“禅机”,遂紧拧双眉语焉不详起来:“今日见姨娘形容憔悴,怕是……唉!”
不知是我“禅机”打过了头,还是这其间有我不知道的端由,哥哥竟释然一笑,复掀开茶盖道:“那想必无甚,姨娘此番前来我早有预料……改日你带些你香隐表姐平素喜欢的小玩意儿,到梅府去探望探望便是。”
我哑然失语:“可……”
不待我将话说出口,哥哥激动难耐地凑上前来,眉宇间难掩喜色:“托你办个事儿。”
见他兴致盎然,我顿时失了想要为表姐争辩的力气,兴致缺缺地应道:“何事?”
他道:“你素喜打理这些个花花草草,于此道也比旁人更精通些……为兄近来新得了珠梅树……”
我了然,斩钉截铁地拒绝:“不帮。”
哥哥一怔:“为何?”
我搁茶,煞有介事地说:“无他尔,小妹我种花看的就是个‘缘’字,全在这一双眼睛上。”
“若是合了眼缘,便是费尽心思如供祖宗一般伺候着;若不合眼缘,纵它再美再珍贵也不愿待见。”
“这白梅我看着颇为碍眼,搁在院里就是个折磨,兄长还是自行移回你自己的院里罢。”
他笑道:“种个花也让你说得这样玄乎,都是梅树,梅家表妹那树红梅你既养得,你嫂嫂赠我的白梅怎就养不得了?”
我就知道这白梅与那女子有关……
一时间不由得气闷,只道:“还没过门呢,眼下算是我哪门子的嫂嫂?”
他向我挪了挪:“好妹妹,你可真得帮哥哥这一回,你也知道哥哥要去蜀中提亲的,若这树有个三长两短,你嫂子不嫁愿意嫁了,为兄可要怎么着?你忍心叫你的好哥哥打一辈子的光棍吗?”
我冷笑一声,冷酷到底:“又不是我讨老婆,我心如铁,多说无益。”
“好,”他叹了口气坐直身子,理了理衣裳,“既如此,为兄我便另寻他人照看我的宝贝梅树就是,至于那唐羡之……嘿,我瞧着还挺不错嘛,做我的妹夫正合适!我正欢喜!”
这人惯会拿捏我的痛处!当真气煞我也!
我恼道:“随便你吧,你爱种哪儿种哪儿!”
他挑眉一笑:“那便有劳妹妹了。”
古人言“无商不奸,无奸不商”果然非虚,言绥这个臭男人已经是一个心中只有利益谋划的刻薄商人了,再不是我从前的那个好大哥了。
呜呼悲哉,实令我痛心!
我偏头眼不见心净,提醒他:“我帮你照看你的梅树,我的事你可莫要懈怠。”
他点头应和了两声:“嗯嗯,你且放宽了心,此事包在我身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