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
,大叫:
“呜呜!”
“呜呜呜!”
……
说话时,舌头在空荡荡的嘴里乱撞,撞出一嘴血沫子,疼痛至极。
没了牙齿,我连字都咬不清楚了,出口只有“呜呜”破风声。
林耀捏住我下巴,盯着我的嘴直瞅瞅,嘴角微微勾起,似笑非笑。
一周后,我伤好得差不多了,吃饭不会疼了。
他盯着我的嘴,问,“愿意跟我好好在一起吗?”
我蜷缩成一团,狠狠瞪着他。
不愿意!
这次,他没打我,只是接下来三天,他没再送饭。
我饿得奄奄一息。
第四天。
一觉醒来,林耀端着饭站门口,饭香味儿直往我鼻腔灌,冲击着我味蕾。
他问,“愿意跟我好好在一起吗?”
我连连点头。
愿意!
只要给口吃的,怎样都愿意!
他骑到我身上,肆意发泄。
我又饿又虚,眼前一黑,晕倒过去。
6
再睁眼,天已经黑了。
月光透过窗棱,斜斜照到地上,破盆折射着暖白的光,恍然惊觉,盆里是稀饭。
我爬到盆边,大口吃饭,这儿苍蝇太多了,稀饭才放半天就搜了,吃得我直干呕,但我太饿了,连盆都舔得干干净净。
舔着舔着,我就哭了出来。
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,才想把江婉嫁给这种家庭。
突然,耳畔响起江婉声音,“妈妈。”
我以为自己听错了,揉揉耳朵。
声音再次响起,“妈!是我,我在你身体里!”
我眼泪唰淌下,哽咽道:“呜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对不起!
我想说:对不起!
没了牙齿,话都说不清楚了。
江婉:“不用说话,只要在心里想,我就能听见。”
我点点头,“对不起,对不起,妈害苦了你啊!”
江婉:“不怪你,这些天的事儿,我都能看见,如果是我的话,我也会回来,下场都是一样的。”
我黯然神伤,许久才想起来问:“那你之前咋不说话啊?”
江婉:
“之前太虚弱了,说不了话。”
“对了,你去看看窗户,捏住中间那两根铁栅栏,能卸下来的。”
我抓住栅栏,按江婉的提示,往上一提,就卸下来了,可连到脖颈上的铁链,还栓在铁栅栏上。
我提着铁锁,缓缓放铁栅栏到外面地上,悄悄翻窗出去,再扛起铁链,抱起铁栅栏,负重前行。
外面下着雨,风一吹,雨水直往嘴里灌。
我跑呀跑,才跑出十来步,就累得气喘吁吁,脚底打滑,摔进山沟。
铁栅栏插进小腹,疼得昏死过去。
再睁眼,我被救了回去,捡回一条小命儿,但没了生育能力。
夜里,老王推门进屋,笑得猥琐。
“反正你都不能生了,不如让我玩玩!”
林耀沉着脸冲进来,推开老王,“啪”一巴掌扇脸上,怒道,“爸!你干嘛?她可是我媳妇儿!”
老王怒道,“她都不能生了,算啥媳妇儿?回头给你再找一个!”
林耀神情复杂,“可是,咱家没娶媳妇儿的钱了!”
老王垂眸望向我,说,“怎么没有?咱家不是有棵摇钱树吗?”
林耀面色一僵,推老王出门,“闭嘴!不管有钱没钱!我只认江婉这个媳妇儿!”
老王一脚踹向林耀,“反了天了!你想让咱老王家绝后不成?”
7
那天之后,我们家越来越热闹,十里八村的男人都喜欢往我家跑。
开始的时候,我还能含含糊糊求救。
后来,全身发炎,嘴肿得跟腊肠似的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。
夜深人静,清澈的月光洒进窗户。
随着“哗啦”一声响,浑身寒冷刺骨。
抬头望去,只见一个人影站在窗前,哀怨的女声响起,“贱人,到处勾男人,怎么不去死!”
我:“呜呜呜……”
摇头冲向窗户,铁锁拖得“哗哗”响,夜色里,只见一个人影提着盆,扭着肥腰跑远了。
风“呼呼”的吹,我张嘴呐喊:
救命!
救救我!
……
声音比风声还小。
那人跑进树林,没了踪影。
我回头正正望着墙角,好想一头撞上去。
江婉声音响起,“妈,好好活着,我们还有希望的。”
我更想撞了。
我不配当妈妈!
门“咔嚓”向内推开。
回头望去,只见林耀红着眼站门口,手里拿着一串钥匙,嗫嚅道,“别怕,我放你出去。”
林耀给我开了锁,又塞手机身份证进我怀里,推我出门。
“走吧!”
“别回来了!”
我太虚了,走路直打拐子,才出门,就“啪”摔地上。
二楼响起脚步声。
抬头看去,只见老王头探出窗。
眼神对视的刹那,老王头一缩,“咚咚咚”下楼。
我爬起来就跑,可腿太软了,跑一步,摔一跤,挣扎着爬不起来,很快就被抓住。
“小兔崽子!”
“欠老子四万,治病又花六万,屁都不放一声就想跑?”
……
老王拖我回屋,一顿胖揍,又加了两把锁,这才上楼歇着。
黑暗里,我掏出手机。
昏黄的光散开,我按江婉的提示,密码解锁。
就在这时,窗外响起脚步声。
8
望向窗外,月亮很圆。
一个人影遮住月光,四周跟着暗下来。
那人站在窗外,正正望着我。
我手机紧紧扣到肚子上,边缘按压进衣服里,一丝光都没漏出来。
那人应该没看见。
“对不起,我真没用……”
是林耀的哽咽声,他顿了顿,继续说,
“手机还给我吧,不然明天老爸发现,会揍我的。”
我的心一沉。
下一瞬,我昏睡过去。
再次醒来,天已经亮了。
四下摸索,兜里空空的,手机不见了。
我错过了求救的机会。
江婉问:“妈,还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