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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十里八村的大部分男人!六十七个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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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具体是谁,光线太昏暗了,我记不清,江婉也记不清。
村长让他们自首。
可大家都不是傻子,自首就是牢狱之灾,一个个都拒不承认。
后来,警察发出公告,已将屋子里的DNA样本,送去相关机构检测。
大伙儿讨论半天,终于搞清楚DNA是什么意思。
六十七人,连夜赶往局子,投案自首。
大到七十岁老头儿,小到刚成年的小伙儿,这其中,很多都有老婆孩子了。
大家脸面丢尽,垂着头,红着耳根。
开庭那天,人数太多,被告席不够,人都排到了观众席上。
老王扛下所有罪行,判刑五十年。
林耀和王婶作为从犯,判三年。
六十七个男人,判两年。
出了法庭,我整个人恍恍惚惚的,坐上车,系上安全扣。看着铮亮的锁扣,恍然惊觉,我这辈子很少坐车,根本没养成扣扣的习惯。
驾驶位的宇晨问,“怎么了?”
我还没想好怎么解释时,嘴巴说,“没什么。”
我大惊,心里问江婉,“是你在控制身体吗?”
江婉:“是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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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婉带着我,和宇晨回了家。
宽敞的客厅撞入眼,地板照得见人影儿,装修豪华大气。
从落地窗望出去,整个城市的风景,都看得到。
上次走得匆忙,没来得及细看这房子。
这细看之下,同样是瓷砖粉墙,这楼房比林耀那楼房,可贵气多了。
我问江婉,“这房子租的,还是买的啊?”
江婉:“买的。”
我大惊,“你买得起房子啦?”
江婉:“不是我买的,是宇晨他妈给买的婚房。”
我问,“多少钱啊?”
江婉:“三千万。”
我震惊,“你是说,这栋楼都是他们家的?”
江婉一边把衣物塞进行李箱,一边说,“不,只有这一层是他们家的,市中心的房子,就是这个价。”
记忆里,林耀那房子,前前后后花了三十万,已经是村里最有钱的了。
未曾想,城里房子,比村里房子贵那么多。
财富简直不是一个量级的。
我当初是有多蠢,才会以为林耀家是最好的人家户,还在江婉离家出走后,怪她不知天高地厚。甚至为了逼江婉回家,跑去派出所报失踪案。
当然,派出所联系上我女儿后,并没带回她,而是训我一顿,报假案。
得亏他们没把江婉带回来,不然,江婉下半辈子就被我毁了。
“咕咕咕”滚轮声,拉回我意识。
江婉拖着行李箱出卧室。
我问,“去哪儿啊?”
江婉没回应我。
宇晨正在沙发上玩手机,见了江婉,大步冲上前,拽住行李箱,急道,“干嘛啊?有话好好说,怎么要走呢?”
江婉声音带着哭腔,“放我走吧。”
宇晨站起身,站到门前,皱眉问,“怎么了?我没欺负你啊?突然那么大脾气?”
江婉眼眶微烫,哽咽道,“让开,我很脏,配不上你。”
宇晨一把抱住江婉,“我知道,你不脏,你是被迫的,不怪你,不闹了。”
宇晨说话时,抠开江婉握行李箱的手指。
江婉双手推开宇晨,“你不嫌弃,可是你家里人会嫌弃,你朋友也会笑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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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婉说着,去抢行李箱,宇晨挪行李箱到身后,说,“是我结婚,又不是他们结婚!谁敢背后嚼舌根,我就跟谁绝交!”
江婉抢不过行李箱,怔怔望着宇晨。
宇晨说,“好了好了,事儿就这么定了,咱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。”
说着,一把抱住江婉,江婉挣脱几下,没挣脱开,“哇”哭出声,哽咽道,“可是,我不能生孩子了。”
宇晨轻拍江婉的背,“没关系,我们做试管,实在不行,咱领养一个。”
江婉抽噎声更大了,含泪点头。
我心里也哽咽了,多好的女婿啊,可惜我生前和江婉关系闹那么僵,搞得江婉都没带他回过家。
若不然啊,他们肯定,已经被我催着去领了证了。
接下来好几天,我默默观察着这女婿,越看越满意,工资高,学历也高,关键是心里有我江婉。
江婉叫他冲厕所,他放下手机就去冲。
江婉叫他自己洗内裤袜子,他也马上去做了。
在咱农村,衣物都是女人洗的,男人就负责干农活,而且,干农活干一年赚的钱,还没宇晨一个月赚的多。
我控制身子的时间,越来越少了。
可能我的灵魂快散了吧。
江婉找到了好男人,我也该走了。
俩孩子的共同话题很多,什么剧呀,游戏呀,旅游呀,还有很多我没听过的词儿。
可就是聊不到结婚上面去。
我跟江婉说,“你倒是提醒他一下,赶紧把证儿办了啊?”
江婉问,“什么证?”
我急道,“结婚证啊!”
江婉说,“妈,我暂时还不想结婚。”
我问,“为什么?你们不是挺合得来的吗?”
江婉说,“那是你觉得合得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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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问,“为什么?”
江婉没有回应。
我又问,“为什么?”
还是没回应。
宇晨叫道,“快快快!攻塔啊!你在搞什么!”
手里的游戏画面定格。
我动了动手指,恍然惊觉,是我在控制这具身子。
可我不会打游戏啊。
放下手机,我说,“我们结婚吧。”
宇晨抬头笑笑,说,“好!先把打完这局吧!”
我说,“我等不及了,现在就去结婚吧,民政局已经开门了。”
宇晨缓缓放下手机,眯眼望着我,“你不是说,暂时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