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
记得手机怎么没的吗？”
我摇摇头，“忘了。”
江婉说，“昨晚你突然消失了，我接管了身子。”
门外响起“悉悉索索”的声音，我问江婉，“你求救了吗？”
江婉说，“放心吧，还手机前，偷偷发了求救短信的。”
门“咔嚓”向内踹开。
老王提着菜刀，恶狠狠瞪向我：
“老子越想越气，一晚上没睡着！”
“不把你腿砍了，老子睡觉都不踏实！”
我挣扎着爬起，带动铁锁“哗啦”作响。
屋子空荡荡的，除了茅草窝和破被子，就剩这铁锁了。
我抓紧铁锁，横在胸前，双眼紧紧盯着泛白的菜刀，嘶哑道，“住手……”
老王虚晃一刀，一把扯住铁锁，按我到地上。
“再乱动，老子砍死你！”
我“呜呜”挣扎，挣脱不开……
就在这时，屋外响起吼叫声，“江婉！你在哪儿？江婉？”
是陌生男声。
江婉解释道，“是宇晨！他来救我了！”
老王扯一把枯草堵住我嘴，大步往门外走，菜刀背在身后。
“劈劈啪啪”一阵打斗声后，一个小伙儿被五花大绑，扔进了屋，挣扎着抬头看我，兴奋道，“江婉！我可算找到你了！”
我心情复杂，“你就一个人？”
宇晨直皱眉，“你就发了个定位，也没说要几个人啊！”
9
老王瞅瞅宇晨，又瞅瞅我，“丫头你行啊，什么时候发的定位？”
我嘴被枯草堵住，朝宇晨直使眼色。
宇晨脱口而出，“就在昨晚啊？你不知道吗？”
老王脸色一黑，“啪”一巴掌甩我脸上，“死丫头，手机呢，交出来！”
说着，脏手直往我身上摸。
宇晨叫道，“还没收手机啊？你这是非法拘禁，知道吗？”
老王瞪一眼宇晨，反手扯出堵我嘴的草团，掐起下巴说，“看到没有，牙齿都没了！你再哔哔，跟她一样下场！”
宇晨眉毛一扬，戏谑道，“你还拔了她牙齿啊？”
老王冷着脸，一言不发。
宇晨继续说，“教教我呗，怎么拔的啊？一提到拔牙，我就很兴奋。”
我的心拔凉拔凉的，问江婉，“你这找的是帮手，还是仇家啊？”
江婉说，“是我男朋友。”
我问，“耍几年了？”
江婉说，“三年。”
我心里气愤，“三年都没娶你？你个不知检点的，白陪他玩了三年，看他这态度，压根没把你当回事儿，你知道吗？”
江婉沉默了。
林耀揉着睡眼，冲进屋看见宇晨，问老王，“爸，他是谁？”
宇晨坐直身子，“我是来拔她牙的，没想到，牙提前被你们拔了，说说呗，几个人拔的啊？回头我犒劳犒劳你们！”
林耀直挠头，“为啥想拔她牙啊？”
宇晨嘴一瘪，“当然像你那样咯，你为啥想拔她牙啊？”
“当然是为了留住她了，”林耀又挠挠头，突然暴起，“你特么想抢我女人？”
下一秒，警笛声响起，“呜呜呜”的。
正在翻干草堆的老王一惊，起身瞪向宇晨，“你小子报的警？”
林耀拧起宇晨衣领，挥拳就要砸下去，“你耍我们呢？”
宇晨低头瞅瞅自己纽扣，说，“注意形象，摄像头就在这儿呢！”
林耀抓起纽扣，瞅了又瞅，“啪嗒”捏碎，爆出一堆细碎的电路元件，颤声道，“爸！真是摄像头！”
老王颤抖着扯枯草堵我嘴，急道，“快堵嘴啊！摄像头怕个毛啊！都被你捏碎了！”
林耀手忙脚乱抓枯草。
宇晨冷冷望着他们，说，“我敢告诉你们，自然是因为，这个摄像头，是联网的！视频已经上传到网上了！”
老王面色一僵。
林耀急红了眼，“爸，怎么办啊？”
10
老王起身冲向门，颤声道，“快跑！”
大门“嘭”向内推开。
老王愣在原地，生生刹住脚。
“警察！”
“不许动！”
两个警察两把枪，一把对着老王，一把对着林耀。
屋里就四个人，两个被绑着，两个还站着。
谁是犯罪分子，谁是受害者，一目了然。
警察说，“接到报案，你们非法拘禁他人！”
老王转身给宇晨松绑，林耀解开扣住我脖颈的狗项圈。
“没有啊！”老王说。
“我们只是家庭纷争，这是我媳妇儿……”林耀说。
林耀说着，“噗通”跪到我跟前，挤着眉祈求，“帮我说说话啊，我对你那么好，昨晚还想放你走来着。”
我缓缓站起身，哑声说，“他们非法拘禁我，拔掉我牙齿，还强迫我做那种事儿！”
满口牙齿没了，双颊肿成块儿状。
声音挤出喉咙，比磨砂声还哑。
宇晨神情复杂，把我的话重复一遍，两个警察才听清。
林耀扯着我裤腿儿，跪得笔直，红着眼，哆嗦道：
“江婉！我错了！再也不敢了！”
“以后一定好好对你！以前只要一认错，啥都原谅我
“这次，我都跪下了……”
林耀说话时，脑海里江婉的声音响起，带着哭腔，“别说了，别说了，别说了！”
我的心一沉，“嘭”一脚踹开林耀，厉喝道，“闭嘴！”
我的江婉啊，究竟经历了什么。
这几天这般折磨，你都一声不吭；提到小时候，就那般崩溃。
我记得小时候，你和林耀天天在一起玩，玩得可欢了，经常摔一身泥回家，我还揍你来着。
我还记得，是用麦杆揍的，我哪儿舍得真打你啊。
铁锁“咔哒”扣上。
林耀和老王连声求饶，我指指隔窗观望的王婶，“还有她！她也是同伙！”
三个罪魁祸首全部扣押，江婉抽噎声这才止住。
警察问，“涉案人员，就这三人吗？”
当然不是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