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，曹发誓绝不让悲剧重演，但她也不会自认清白再去死皮赖脸地解释。她只想保住自己，也保住尚未出现的一切。

夜深时，脚步声从远处渐渐逼近，是他来了。门被推开，一个披着银甲，身材颀长的男子走进小院。他唇线冷硬，眼神中带着距离。前世他就这样踏进她闺房，却不是温存，而是审问与责罚。此刻他仍旧那副冷面模样，开口第一句话便道：“你为何没有去宴席？”

曹抬眸，看着他那张俊朗脸庞，想起无数恩怨纠葛。她不愿多费口舌，面色淡漠道：“我累了。”

他盯着她好一会，眼底闪过一丝戾气：“累？你是将军府的女主人，青初到府上，你理应在场，至少给她敬杯酒，以示礼节。”

曹心中暗嘲：“礼节？你让我去给那个害我性命的女子敬酒？”她冷声道：“我不是女主人，你不是把那最高规格的院落给了青吗？那她才是你心尖上最重要的人，我只是挂个名分而已。”

这话让他眉头紧锁，似带愠色：“她并非取代你。再怎么说，你该给她面子。”

曹起身，眼底再无以往的尊敬：“多说无益。”说着她拂袖就走。

他一把捉住她的手腕：“曹，你要搞什么？我知道你心里不快，可青怀了我的骨肉，你身为正妻，总该照拂一二。莫要让旁人说你心胸狭窄。”

“哦？怀你的骨肉？那又如何？”曹嘲弄一笑，“要是将来她出了什么意外，你是不是要把罪名按在我身上，然后如同前世那般对我加以折磨呢？”她差点说漏嘴“前世”二字，赶紧住口。

他似没听懂，反问道：“你今夜到底怎么了？谁敢欺负你？我可以帮你解决。”

曹眼眶微红。前世她也曾奢望他会为自己出头，可结局呢？她垂下眼睫：“不用，你忙你的，我永远不会再管你半分。”说罢，她甩开他手，径直离去。他停在原地，凝视她背影，似有说不出的烦躁。

3

翌日清晨，庭院里落英缤纷，曹独自走出府邸，打算去城西看看她父亲留下来的旧将们。父亲早逝，尸骨未寒，那人便成了新的“镇国统帅”。在这五年里，他拉拢旧部，建立声势，曹被边缘化。她还记得自己临死前，那些曾跟随父亲驰骋沙场的老兵，一个个心怀悲愤却无力回天。

这一次，重来一回，她想多做些准备。若那人真的仍怀疑是她杀了青，她也要有足够底牌自保，不再当那任人宰割的小绵羊。

才跨出将军府后门，忽有人在附近等候。那是宫中的某位权贵——称他为“夜”。夜出身高贵，曾暗示过他对曹的欣赏。前世她只当他是朋友，因为她心里只有那人。如今，她淡然看着夜，不知道他来这儿有何事。

夜温润一笑：“曹，你可还记得前些日子我说的那件事？若你日后在那府里不开心，大可以来寻我，我绝不会让你受委屈。”

曹并不打算轻易投入谁的怀抱，只是心存感激点头：“多谢关心。”

夜见她神情冷漠，也不恼，目光中却透着势在必得的关切：“我听说，他带了海中女子回来，昨晚还闹得满城风雨，你不妨考虑下自己的出路。”

曹岔开话题：“我还有要事，先走一步。”

夜盯着她背影，轻声嘀咕：“别逼我出手，你若死心塌地跟着他，我也只能用非常手段了。”语毕，他也隐入巷尾，不再出现。

4

曹找到一处破落兵营，那里原是父亲旧部聚集之地，如今却杂草丛生。几个佝偻老兵见到她，还认得她：“大小姐！”激动地想跪拜。曹赶忙扶住他们，声音微哽：“你们别这样，我只是来看看情况……”

她和老兵们谈心，才知这几年他们被各种打压，背后都是将军府新人的势力把持。曹一面安抚，一面暗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