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？我是被养母收养，但她也不清楚我来历……”

“错没错，要做鉴定就知道了。”他说得理所当然，“我们不是随便抓个人就认亲，是有证据表明你很可能就是曹立峰和苏冬梅的儿子。懂吗？”

我脑中轰鸣，一股复杂情绪冲击得我说不出话。一直以来，我确实对亲生父母念念不忘，可当这个真相突然以如此凌厉的姿态砸在我面前时，我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惧。

见我怔住，他语气稍微软：“具体细节，等我父亲亲自给你说。我们想请你明天下午去一趟‘康悦大酒店’，他老人家亲自见你。”

我愣神：“见我？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讲清楚？”

“你先跟我们回去，做一次DNA检验。我父亲说，如果结果吻合，你就是我们失散的家人，他要尽快把你接回去。再怎么样，也是血浓于水。”他说得平静，却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意味。

说完，他扔下一张名片：“这是我私人号码。晚上我会派车来接你，你务必配合。”转身就要走。

我烦躁地追问：“若我不想去呢？”

他脚步顿住，回头上下打量我：“你若真是我们家的人，我们不会允许你继续留在这种地方瞎混。若你不是，也该有个验血的结果证清白，免得以后被误会。你说是不是？”

我胸口气得隐隐作痛，说话都梗住：“你们这叫强迫。”

他嘴角闪过冷笑：“无所谓，只要我父亲想做的事，就一定能做成。你就算拒绝，也拦不住。”

说完，他径直带人离去。留我一人在原地怒火中烧。老板在外头等得忐忑，上前小心询问：“曹宇，怎么了？对方……是要挖你去给他们当私人教练吗？”

我强作平静：“没什么，我再想想。”

回到更衣室，我靠着柜子平复心情。眼前好像浮现了养母劳作的背影，以及我儿时那些孤独的问号——难道真的会如此巧合，我的父母另有其人？可若真是如此，他们找了我这么多年，为什么不早些出现？

4

带着满脑混乱，我熬到下班回家。推开房门就看到客厅里多了个身影：是养母陈青虹。她坐在沙发上，神情仓皇，好似见到什么可怕的事。见我进门，她立刻站起来：“小宇……”

我一惊：“妈，你怎么突然来了？不是说您要在巷口守店吗？”

她嗫嚅着：“今天有个陌生人找上门，自称康礼地产，说……说你有可能是他们家失散的孩子，我吓了一跳，就赶过来看看……”

我皱眉，将她按回沙发：“您别乱跑，腰本来就不好。”然后把事情简单告诉她。她听后脸色煞白，嘴巴张张合合，不知如何反应。

“你当年……是个熟人带来，说你被拐，没人领养……”她喃喃自语，“原来，你真有亲人吗？那我……我该怎么办？”

我看她要急哭，心里也难受。二十多年相依为命，这些年她身体不好，然而一直努力给我创造机会。若真被那所谓豪门带走，我不忍抛下她。

我安慰：“妈，无论怎样，我不会离开你。再者，他们未必真是我父母亲戚呢，也许是个乌龙。”

她看我神情坚定，眼眶却红了：“小宇，如果真是亲人，那你跟他们回去，也……也没什么不好。”

我摇头：“别想太多，我自有分寸。等我先搞清楚，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”

她沉默良久，忽然艰难拿出两万块现金：“我攒下的一点存款，你收着。万一那边要逼你，你就先别跟他们硬碰硬，找个地方躲躲。我……我不想再失去你。”

我眼眶发热，一把将她揽住：“妈，你放心，有我在。”

深夜十一点，我将养母安顿在我房间的床上。我打地铺。可我们都睡不着，一言不发地躺着。空气中只剩彼此的呼吸。似乎谁都怕打破这短暂的安稳。

5

第二天下午，我假借要探个究竟，还是依约来到了“康悦大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