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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少,遑论回一趟江陵。
我心中欢喜,并不遮掩,“旭阿兄,你回来了,我好想你......”
后来,我才知那日喂饴糖给我的是顾及瑕,每日哄着我喝药的也是他。
我无法再同往日那般无视他。
回回见到他,我也能压着性子给他行礼问安。
而顾及瑕,依旧冷淡疏离,活像一块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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暑热一过,秋试在即。
阿兄秋试放榜那日,母亲不在,父亲公务繁忙,只我与阿兄、顾及瑕三人同去看榜。
只我三人,阿兄寡言,顾及瑕哑巴,车内了然无趣。
马车行了半个时辰,方抵达贡院。
车外人声鼎沸,行人如织,书生、仆婢同货郎、摊贩一道,将贡院门口围得水泄不通。
阿大已挤进去看榜,我和阿兄三人坐在车内静候。
一盏茶的时间过去,阿大回来了。
“公子,中了!您是解元!”
阿兄自秋闱后一直神情紧绷,此刻,终于露出了笑颜。
“未曾辜负家中期许。”
十六岁的少年人,笑起来如同疏星朗月,自有一番肆意风流。
坐在一旁的顾及瑕凤眼轻抬,温声道贺。
“恭喜世兄。”
“多谢昭夜。”
父亲于顾及瑕有半师之谊,遂为他取字昭夜。
愿他做一盏明灯,亮千万人之夜路。
父亲知道,顾及瑕能做到。
他是当朝明安长公主之子,亦是镇国公长孙。
阿兄尚且需要花费数十年才能踏入官场一试,而顾及瑕只须轻轻抬脚。
马车摇摇晃晃回了知州府。
阿兄要亲自同父亲分享喜讯,顾及瑕跟着进了父亲的书房。
我正愁无趣,也偷摸跟了过去。
我小心蹲在绿竹旁,听父亲同阿兄交代杂事。
末了,父亲突然咳嗽了两声。
“昭夜,阿音自幼与你相伴长大,你喜静,她好动,你二人性情互补,来日若在一处必能酌盈剂虚,琴瑟和鸣。”
“老师,我...”
“不!我喜欢的是旭哥哥,我才不要和顾昭夜日日待在一处!”
不待顾及瑕说完,我便砰的一声推门进去。
顾及瑕见我一脸怒容,眼里划过一丝错愕。
我不知父亲最后跟他说了什么,但我与顾及瑕的婚约最终还是定下了。
自那以后,我一直避着他,再不肯见他一次。
我向父亲哭求,父亲只说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哪里容得我一个女儿家置喙。
我在家中绝食,父亲亦没改变主意,反倒将我禁足家中。
直到年关将至,顾及瑕要启程回京都,言明想要见我一面,父亲才允我出门。
我在家宴席间见到了他。
数月不见,他还是一身月白色长袍,端着一副冷淡模样,仿佛没什么能入他眼。
我不愿多看一眼,只低头吃菜。
“陆怀音,我在京都等你。”
话落,我再也吃不进一口。
在渡口送行那日,我还是被母亲强扭着去了。
母亲让我将银白色的狐毛大氅送给顾及瑕,我赌气照做。
缓步行至他身前,我将手上的衣物往前递了递。
“顾及瑕,我是不会喜欢你的!”
说完,我将手中的东西重重一摔,扭头不再看他,快步跑了回去。
众人见此,纷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