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的愤怒与指责。
弟弟吃的满嘴油光,在一旁嚷嚷着:“姐,你可不能这么小气啊,爸妈的保险你必须得买,我可没本事给他们两养老。”
钱钱钱,一餐饭下肚还没消化,一家人目的就全部暴露出来了。
我看着他们讨债般的嘴脸,心中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:“你们只想着自己,有没有问过我一个在省城过得好不好?我每天拼命工作,熬夜加班,你们谁关心过我?就因为我是女儿,就活该被你们压榨吗?”
我的突然质问,让他们愣住了,没一会,一个热辣辣的巴掌,就直接甩在我脸上,只见爸爸粗着脖子,恼羞成怒地吼道:“你翅膀硬了想造反是不是,把你养这么大,让你孝敬点我们怎么了?”
我捂着滚烫的脸颊,不敢置信地看着父亲。
虽然小时候他也经常打我,但我上大学后,他收敛了很多,这是我成年后第一次挨打。
妈妈总说女孩是没有家的,有爸爸和兄弟,将来嫁人了才有靠山,所以,我一直敬重他们,但他们给我的,从来只有磨难。
“那我现在孝敬不了,你要打死我吗?”我红着眼眶问道,不想让自己的眼泪掉下。
“打死就打死,你这个赔钱货!”爸爸四处搜索,似乎真的要找个东西把我打死。
当他走向那根很粗的扁担时,我赶紧抓过自己的包,夺门而出。
我在漆黑的夜路上狂奔,不敢停歇,我赌不起,爸爸在气头上,真的会打死我,冰冷的雪花扑打在我的脸上,和着脸上未干的泪痕结成冰,刺痛着我的肌肤。
身后传来爸爸沉重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息声,他在雪地里追着我,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:“死丫头,有本事别跑,看我不打死你这白眼狼!”
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中狂奔,每一步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。脚下的积雪被我踩得嘎吱作响,像是我破碎而冷冰的心。
爸爸追了我十里地,他的身影在风雪中逐渐变得模糊,最终因体力不支而停下,但我不敢停,一直跑,一直跑,我在大雪中拼命朝着远处的大路奔去,只盼着能尽快逃离这个噩梦般的地方,逃离身后这令人窒息的冰冷的“家”。
4
回省城后,整个春节,我都窝在自己的“小家”里,心里虽然还有被亲情刺伤的疼痛,可生活却自在了。因为不用担心有一双双如狼似虎的眼睛,时刻觊觎着我的钱包,压榨我的所有价值。
新年过后,我精心拾掇了一番,整个人焕然一新,精神抖擞地去上班。
同事们瞧见我,纷纷打趣,说这年一过,我怎么越发漂亮有气质了。
可不是嘛,上一世我负担着沉重的家庭,好长一段时间,我连件新衣服都不敢添置,以至于毕业多年,打扮还透着浓浓的学生气。
这社会现实得很,向来是先敬罗衣后敬人。仗着前世积累的经验与记忆,我接连拿下好几个项目,日子过得忙碌而充裕,越来越多的存款让我满足。
好景不长,四月春暖花开之际,弟弟赵晓钢突然联系我说要来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