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，胆子大了，都敢取笑我了！」

我们都意识到的事，夫人自然也知道。

她找少爷问过一次，少爷的回答滴水不漏：

「十五岁之前，儿子专心读功课。」

「后外祖故去，儿子无心此事。」

这一守孝，便是三年，夫人彻底坐不住了。

我和小玉被叫进了夫人院子里，回来以后，桌上摆着几本春宫图册。

小玉翻了几页，重重合上，「这、这太不像话了！」

我好奇地翻开看了看，发现每本不一样，姿势颇多。

小玉脸都红了，「攒够银子，我马上就能出府了，等出府以后，良民是可以做正头娘子的！」

说到这里，她一把抓住我的手，言辞恳切，「巧儿，你也不要，你切记，做没名没姓的通房，是要吃大亏的！」

我点点头，表示会好好想的。

当天夜里，我把自己洗得又香又白，爬上了少爷的床。

少爷看到我的时候显然一怔。

这些年，虽然我们一直伺候，但甚少说话，不太熟悉。

他过了一会儿，才叫出我的名字：

「巧儿。」

烛火映人，少爷的轮廓在光下深邃，看不出情绪，「母亲叫你来的？」

我探出半个身子，越过他，打开灯罩，吹灭了床头的灯。

屋子骤然暗了下来，也安静了。

月光从窗户里洒进来，落在地上，我看见了少爷的眼睛。

被子掀开一角，我爬到床边，不着寸缕地，轻轻地压上了他的手臂，小心又大胆。

……

天光微亮，泛起鱼肚白的时候，屋子里的动静终于停了。

少爷起身，叫了热水。

我扶着床边，指尖发颤，缓了半天才系好带子。

通房没有过夜的规矩。

我回到厢房，桌子上摆好了红花汤。

嘴里还余着淡淡的辛味，我转过身，准备和衣睡下，却不料，对上了一双震惊的眼。

「巧儿，一晚没回，你去哪儿了？」

「那是什么汤，你知道吗你就喝？！」

5

少爷的赏赐，如流水滔滔不绝，摆在了厢房里。

主家随便漏的一点恩赏，抵过平民百姓十年的努力。

可小玉不开心，很不高兴，甚至和我闹了脾气。

她问我，为什么？

「难道还能一辈子为奴为婢吗？你怎么怎么劝也不听，就这么想不开？」

我告诉她，「其实还挺舒服的。」

小玉气死了，说再也不要和我说话。

我爬上少爷床的事，传得很快，没过两天，整个林府都知道了。

下人们看着我的眼光，也多有异样。

「平日里不声不响的，没想到……」

「她不会想着这样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吧？」

流言太多，闹进了夫人的耳朵里。

夫人把我叫过去，目光审视。

「容貌一般，身材也不算最丰腴的…」

「先前没问，你是怎么让柏儿答应你的？」

她神色凌厉，话一点点加重，「难道真如他们所说，早就暗通款曲？」

私下勾引少爷，是重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