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滑倒。

“管家，你是如何办事的，小姐若是摔了，你可担得起？"翠喜质问。

“翠喜姑娘，实在怪不得老奴，是柳姑娘让熄的灯。"管家不像在撒谎，“她说......她说，今夜沈公子要在荷园给她庆生。"

管家是府里的老人了，若不是沈云卿发了话，她不敢擅自做主。

我冷着声：“管家的，今日这事办的不好，我不满意。"

“你伺候的日子也不短了，该知道谁才是这里的主子。"

管家惊出冷汗，平日里温柔娴静的主子，怎得这般厉害起来。

荷园处传来笑闹声，我寻声走去。

刚进荷园，就见昏暗的月色里，点点萤火，停在树梢花叶上。

柳兮月依偎在沈云卿怀里，萤火停在二人身上，勾勒出浓情蜜意的双影。

她不知说了句什么，惹得他畅笑，那爽朗的笑声一下一下打在我心上。

从前只道他一心求学，心无旁骛。

今日方知，他只是心思不在我身上罢了。

“翠喜，走吧，回小月楼。"

回到小月楼，我将府邸地契寻了出来：“明日，你拿这个去寻唐掌柜。"

翠喜捏着那地契：“小姐当真要将此处卖了？"

既然要走，这小月楼也是要卖的。

不止小月楼，还有当初带来的东西，也都要一并带走。

8

翠喜手脚素来麻利，小半日功夫就办妥贴了。

我望着那箱子银票，甚是满意：“可同唐掌柜说好了，七日后再来收房？"

翠喜点了点头，她正想回话，就听楼下传来吵闹声。

原来是柳兮月来讨要小月楼的厨娘。

“这个柳姑娘脸可真大，如今寄住在小姐府里，还敢又争又抢。"翠喜鄙夷。

她可不就是来又争又抢的。

“她是罪臣之女，要不是赶上大赦，如今只怕都被卖去教坊司了。"翠喜撇了撇嘴，“如今倒是端起了架子，口口声声看不起商贾，也不看看她吃的用的，哪一样不是小姐的。"

柳氏一族以下犯上，被判了抄家。

可即便如此，沈云卿也要冒着前途尽毁的风险，护下她。

果真是他心头的朱砂痣，白月光。

“当初沈公子落魄，沈家连宴请的银子都拿不出。"翠喜不忿，“要不是小姐上下打点，他哪能有今日。"

“京城里那些官宦世家要不是看在小姐和老爷的面子，能给他这般脸面？"

银子也好，脸面也罢，苗家给的，苗家通通要拿回来。

9

柳兮月在小楼下吵闹了半个时辰，是沈云卿来将她哄走的。

小半个时辰后，他又折身来了小月楼。

“一个厨娘罢了，你让给她又如何？"沈云卿这是兴师问罪来了，“何必如此下她的脸面？"

他眸光深深，笃定是我要欺负他的心上人：“你素有贤名，为何总为难小兮？"

我搁下笔，抬了抬眼皮：“沈云卿，我们的亲事退了吧。"

他好似没听见我的话：“小兮她失了家人，孤苦伶仃，这些日子我陪她多一些，我知晓你心中有气......"

“姝娘，你说什么？"

他走到我身旁，望着那幅寒梅图：“想来是成亲的日子近了，你心中难安。"

“这几日我会多过来小月楼陪陪你，你莫要再多想。"

我同沈云卿八字不合，我一直没有告诉他。

苦果难甜，不强求了。

10

消息入了沈府，沈老夫人听闻后生了大气。

老夫人身旁的嬷嬷来了小月楼：

“苗小姐，老夫人说了，如今有狐媚子进府，是该给些教训的。"

山盟海誓之时，沈云卿眉眼温热，一世一双人，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