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不需要装饰。”江述将便签本塞进书包，从纸袋里掏出保温杯搁在宋晚宁摊位上，“我妈店里新品试喝装。”

　　林柚突然掀开杯盖惊呼：“这不是最近超火的桂花酒酿奶茶吗？要排两小时队呢！”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宋晚宁的视线，她看见杯身上烫金的"云间甜"logo，想起江述深夜切的那些蛋黄酥。

　　摊位上方的彩灯串突然亮起，暮色被搅碎成暖黄的光斑。宋晚宁捧着保温杯，看江述被舍友们推搡着走向手作饰品区。他黑色毛衣沾了片银杏叶，走动时像坠着星星的夜幕。

　　“有情况哦。”林柚用手肘捅她，“刚才他弯腰的时候，这个从口袋掉出来了。”掌心里躺着枚银色U盘，插口处贴着小小的便利贴——正是江述刚买的那本里的樱花图案。

　　宋晚宁在收摊时才发现U盘里的秘密。当她在微机室打开隐藏文件夹，上百个音频文件标注着日期。最新那条是昨天凌晨四点，文件名《K=273.15+℃的证明》，时长恰好是她昨夜在宿舍阳台看月亮的四十三分钟。

　　秋雨再次落下时，奶茶杯上的水珠滚落在便签本扉页。宋晚宁在最新一页写道：“绝对零度无法抵达，但有人正在证明温度的无限接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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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十二月的晨雾漫过教室窗台时，宋晚宁在第三十七次签到表上画下星星。江述的黑色保温杯准时出现在她课桌右上角，杯底压着张便签：【生理期别喝冰美式】。

　　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第九周。自从那次实验课江述替发烧的她答到，签到表就成了加密的情报站——他画直角三角形暗示今天有随堂测验，她画云朵预告教室即将开空调。此刻江述正倚着后门吃三明治，晨光将他影子拉长到宋晚宁的帆布鞋上。

　　"今天陈教授的课。"她敲敲签到表，在"宋晚宁"三个字后面点上朱砂痣般的红点。江述把酸奶推过来时，指尖掠过她压在表格上的左手："你掌心在出汗。"

　　疼痛是在午夜攀上肋骨的。宋晚宁蜷缩在上铺，数着对面床架的铁锈斑驳。冷汗浸透了三层睡衣，止痛片在胃里烧出空洞的回响。她摸出手机，凌晨三点的对话框还停留在江述发的拓扑学笑话，光标在输入栏颤抖着写下：【在吗】又逐字删去。

　　林柚掀开床帘时惊落了晾在床头的千纸鹤："你脸色像死人！"急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