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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与抠门理工男 林言聆 2308 2025-01-20 11:13

  

暴的呼吸声。

“不行就下来。” 成柏在那么远的地方都已经看到我的抖动。

“我一定不能失败的,一定不能!” 我咬紧了牙,用尽了身上的蛮劲儿,跨了几步,拍到了红点,然后嗖嗖地往下滑,感到一阵凉风,失重感让我顿感轻松,我觉得自己很可笑,在一个并不熟悉的人面前逞强,不敢想象自己落地了以后能不能站起来,或者是直接瘫倒在地?多丢人?

“你竟然登顶了。” 他什么都能看透,唯独一个女子的意志力他读不懂吧。

“呵呵,蛮劲儿。” 我的脚像踩在沙子里一样,软绵绵地。

“我最后几步不行了。”

“我感觉你没有尽力啊,快到的时候都很轻松的样子,但是就下去了,我是死撑,你看见我的脚抖了吗?”

“看见了,我恐高。” 他淡淡地说。

教练示意我们沿着操场慢走放松肌肉。

“你恐高还上去?”

“就是因为恐高所以上去。”

“原来你说的什么免费都是假的,克服恐高是真的。”

“两个都是真的。” 他沉思状。

“真是年纪大了,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爬这么丁点高度就不行了。”我摇头感叹。

他走着与我隔开了两个身位,头笔直向前,从不看我,很显然,他很少与女生单独相处。

“你为什么来折腾我们这个项目啊。”

“觉得应该有戏。”他说话,有深不可测的距离感。

“那么就是我们项目能赚到钱对吗?我再也不想因为被偷手机烦恼了,被偷一个手机,又要攒钱买另外一个。” 我一想起自己要为这些琐碎的事伤脑筋,远大的理想瞬间粉碎。

“被偷手机?”

“是啊,我搭公交常常被偷手机。”

“女孩子上班打个的啦。我们公司前台都打的上班了。你不差那几个钱啊。”

“我差几个钱,而且公交和地铁虽然人多,但是我能从他们的交谈中听到些好玩的事情。”

“爱好很特别。”

“职业病啊。我通常看看他们都在手机里看什么,有经常都从车头走到车尾,看看他们上下班都在看什么App。”

“那他们现在喜欢看什么App?”

“玩游戏,看小说,看视频的,看新闻,最多的是玩微信。”

“那不是常识吗?”

“不一样,你没有看到过他们怎么操作的,从哪里进去的,中间又是为什么中断不看的。”

“是吗?”

“做产品的人永远在假设用户会按照他们设计的路径走,小白用户永远搞不懂这个功能怎么在这里,太抓狂,我就看见过一个男孩子,在地铁里,本来信号就不好,下载一个app搞了全程搞不定,最后放弃了。”

“哦。” 他貌似不感冒我说的话,“但是女孩子还是打的好,或者省钱买辆车。”

“为什么啊?”

“投资。搭公交的女孩永远找不到有钱老公。”

“又不是所有人都想要有钱老公!”

“你问你自己想不想。”

“我只要爱我的人。”

“那你这么努力,不也是为了赚钱吗?”

“那是我自己赚的。”

“没有区别。”

“不用靠老公啊,不用看他脸色啊。” 我辩护。

“那你现在不用靠人,不用看别人脸色,那些用户,那些投资人,各种客户,岂不更加复杂,还是伺候这么多人难度小吗?”

“老公一个人跑了就没了,工作,我的能力还在。”

“女人既想从丈夫那边获得工作所得的报酬,又想丈夫像伺候客户一样伺候自己。”

我对他这话有些生气,脚下一颗小石子被我踢了出去。

“安文好心好意给你配了车子。”

“跟那个有什么关系。”

“自己想。”

“婚姻就是互惠互利,与公司相同。” 他叹了口气。

“我觉得你真的太实用主义。” 话不投机半句多。

我沉默了好久,只听到两个人在操场上的脚步声。

这次是香港的投资人会面,三个人罗湖过了关,就开始漫长的地铁之旅,这一天安文没有来关口接我们,如果在平时,我们应该可以早早坐上了私家车,而不用人挤人地上地铁。

香港地铁里播的都是粤语节目,成柏和麦爷两个人,听到有些词就哈哈大笑起来,麦爷那胖乎乎的手还一直搭在成柏的脖子上,看着很不舒服,我抬头一直看着电视,粤语我懂。香港的互联网比内地落后,地铁广告里那些手机软件,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互联网产品才这样。或许是要汇报,我太过紧张,胃都在抽筋,我忘记自己睡过多少小时了,最后若不是成柏帮了我一把,恐怕今天的汇报就泡汤了。只是通过地铁里的广告我看到了我们项目巨大的市场空间,心里掠过一丝安慰。

地铁停站的时候,所有站着的乘客都往一边倒,这个刹车也太过分了,我被紧紧地扶了一下。

“过来扶着我方瑜。” 成柏在边上喊我。

地铁里所有能扶的地方都被占满了。

“不用了,我都已经习惯了不扶东西能站稳,无论多急刹。” 我两腿微微地分立保持稳定。

无论多么大的公司在香港都只是挤在一个小地方里,内地有些大企业那是一栋楼的,而且前台就非常金碧辉煌,但是香港中环置地广场这边,寸金寸土,有个美女前台的公司已经算是土豪了。

我坐在局促的办公室里面,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,三个投资方的代表,有的老先生头发已经花白了,却带着一副精明挑剔的金丝眼镜。我看见投影仪旁边的电脑电源插座跟内地的不一样!瞬间慌了,电脑眼看着没电了,安文笑呵呵地跑去找多用插,折腾了半天弄好了电脑和投影仪,方案首页终于稳稳当当地出现在了白布上。我的表现已经没了一半分了,作为一个有职业素养的人,怎么可能让这么多人等自己做这些事情折腾了15分钟呢!

十几号人开始看我做的PPT,他们一边听,一边提问,我感觉到一阵眩晕,一分一秒地煎熬着过去,当会场上掌声四起的时候,我真是有种哭的冲动,女人为何要这么逞强,受这种压力,我有那么一瞬间这么想过放弃。

这些人离开的时候多无一例外地拍着安文的肩膀,“好好干,替我问候安老。”

“方瑜你表现很好,虽然有一个错别字,呵呵。” 安文说,这下他是松了一口气,安文是项目的牵头人,项目的投资人也是他父亲的人脉,他压力非常大,因为项目做不好,还牵扯到父亲,他的父亲在香港金融界非常有名。

安文从小在美国长大,念完书才回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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