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去。
几人脖子被划开一道深口子,瞬间血流如注,脸色煞白,四散逃走。
我脚下踩着的人,也咬舌自尽了。
是死士。
真是下血本了。
江云迟重伤昏迷,我替他宽衣疗伤。
忙了一整夜,最后昏睡在他榻上。
9
半睡半醒间,我又看到了幻象。
我成了武馆的老板,一身耀眼的红色束腰裙。
江云迟很喜欢这身打扮。
拦腰将我揽入怀中。
像拆礼物一样,拆开腰封。
一寸寸往上……
现实却是——
我被江云迟一脚踹下床榻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色胆包天,还真敢!
“我……我……绝不会碰你!也绝不叫你、叫你……”
结结巴巴,面色潮红,全无往日高冷模样。
这人又想出什么花招?
我指着他的伤问:“公子身上不疼吗?”
江云迟看自己光着的上半身,立马掀开被子。
好在穿着裤子,明显松了一口气。
“嘶!”
他这才感觉到疼。
猜疑盯着我,“你要不是同伙,怎么我昨夜遇刺你就恰好出现?”
“公子觉得,您那几个小厮能拦得住我吗?
“再说,我若杀人,要费这么大劲?”
他似乎觉得有理,背对着我躺下,不再说话。
10
国公府大公子遭死士劫杀,不是我一个小小暗卫能兜得住的,需得向家主汇报。
没等我说完,国公夫人给身边人使了个眼色:
“这么大的事,还不快去喊国公爷!”
谁知国公爷不分青红皂白,抄起鞭子,怒气冲冲将卧床养伤的江云迟拖到院中。
当着下人的面,边抽边骂。
“孽障,怎么不死在外面!”
江云迟竟一句都不辩解。
国公夫人在旁温声拱火:“老爷,云哥儿不过多喝了几杯,与人起了点争执,以后国公府都要仰仗他这个长子的,被您打坏了可怎么办。”
分明是江云迟被刺杀,三言两语定性为喝酒闹事。
国公爷听完,果然下手更狠了,江云迟后背早已皮开肉绽,血肉模糊。
“长子又怎样!老子还没死呢!扶不起的烂泥,老子不止你一个儿子!
“你娘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祸害!”
江云迟一直隐忍,听到生母,才抬起头。
盯着他父亲,眼中带着凶狠。
国公爷似乎被他眼神震慑住,停了鞭笞,丢下一句“禁足”,便走了。
国公夫人临走前,警告我认清谁是主子。
自始至终,没人关心江云迟的伤势,更没人追究什么杀手。
难怪那几个死士不用武器,全是内伤。
昨日可杀人。
今日可诛心。
我终于明白江云迟为什么恶名在外。
前脚丧母,继母后脚进门。
这吃人的地方,没人护着他。
像极了幼时的我,无人可依,只有生出獠牙,才能活下去。
11
内伤加鞭伤,江云迟起了高烧,昏昏沉沉。
久病成医,怎么疗伤镇痛,我最清楚。
抓药、煎药、上药、喂药,我一手包办。
看他终于止住血,我才放下心来,打算回去换洗一下。
江云迟突然抓住我的手,“宝宝,别走。”
“你叫我什么?”
那伙人没打坏他脑子吧?
不知道他哪来的力气,将我扯到榻上。
勾住我的脖子,呼吸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