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让他住了半个月的院。
后来温家没落,我被卖给了裴以恒。
虽然他不是很待见我,但也算是护了我平安。
再加上我会一些拳脚,倒也没受什么辱。
而现在,他说要卖了我。
卖给一群,对我虎视眈眈的男人中的其中一个。
裴以恒不是要卖掉我,他是想杀死我。
他明知道这些人对我的态度,也明知道……
可他还是这样做了。
被人拖着进笼子时,我死死的扒住了门框。
我拼命地挣扎,哭着求他不要这样做。
那是我第二次在他面前哭,可他只是犹豫了一秒。
然后轻飘飘的瞥了我一眼。
「当年你叔叔为了三十万块钱,把你卖给我当玩具。
「现在我玩腻了,卖个二手怎么了?」
是他亲手将我推进了深渊。
被关进笼子的那一刻,我只觉得浑身冰凉。
我发了狠的抓挠着那个锁门的人,想要从他手中抢过钥匙,可却被棍子狠狠地打在了手臂上。
一瞬间,我的手腕诡异的弯折了下来。
骨折了。
3.
这场有关于我的拍卖不是很正规。
只是在一间不大的屋子里,只是一些富家子弟对着我评头论足。
拖着骨折的手,我在笼子中左躲右闪,躲避那些企图触碰我的手。
我想,等我能走出这个笼子,就离开裴以恒。
在宋知鹊还没有出现前,没人敢这么对我。
因为所有人都知道,裴以恒虽然表面上不待见我,可背地里,却是把我看得比什么都重。
曾经我被人调戏,豁着进局子,也要把那男人打的半死不活。
在我被卖给他的这几年里,供我吃供我喝供我上大学读研,从没对我动过半点歪心思。
所有人都以为裴以恒喜欢我,就连我也这么觉得。
可就在我完成学业,朝他表白时,他却狠狠地拒绝了我。
我问他为什么。
裴以恒看了看我手中的花,然后接过,扔到地上。
抬脚,将花碾进泥里。
他说:
「月亮就应该高高挂在天上。
「如果被那么轻而易举的摘下来,就狗屁都不如。」
我当时看着那些零落的花瓣,呆愣了很久才接受了这个事实。
而现在,我狼狈的跪坐在笼子里,裴以恒拥着宋知鹊,看戏一般的垂眸与我对视。
我在他眼中,见到了一丝戏谑。
有人等不及了,问他我怎么卖。
裴以恒眯着眼盯我,然后又看了看宋知鹊指尖捏着的葡萄。
半晌,才轻轻开口道:
「起拍价,一颗葡萄。」
裴以恒没什么情绪的声音一出,哄堂大笑。
一颗葡萄,落在他们的耳中,自然而然的变成了,随便玩。
头发被人扯住的那一刻,其实我是想一头撞死在笼子里的。
被这样对待,和畜生有什么区别。
我的自尊心不允许我这样侮辱的活着,所以我一口咬住了那只拽着我的手,等到他撒开头发之后,我闭着眼,朝笼子的栏杆撞去。
只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出现,取而代之的,是一阵闷痛。
我捂着额头抬头看去,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。
是席青郁。
他的指节被我撞得有些泛红,长长的风衣因为蹲得着急,来不及去整理,就那么铺在地上。
我张了张嘴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他是谁啊。
他是我年少时的假想敌,是我总是想超过的第一名。
席青郁,就是那座我永远也越不过去的高山。
4.
他蹲在我面前,风尘仆仆。
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