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让裴以恒称心如意的人。
裴以恒当然想继续加价。
但没人再敢了。
价格加到这种地步,无论是谁都得唏嘘一阵。
可正蹲在笼子旁,垂眸摩挲着还是有些发红的席青郁,连眉头都没皱一下。
憋了半晌,我只哑着嗓子问出了一句:
「还疼吗?」
他摇了摇头,然后伸手戳了戳我的额头。
有点疼。
「肿了,劲儿挺大的。」
这些一举一动,都被裴以恒看在眼里,他从一开始就对席青郁没什么好脸色。
现在更是上前两步,狠狠地揪住了他的衣领,咬牙切齿。
「你既然那么想要买下她,那当初为什么还要将她拱手送我?」
席青郁沉默了一下,然后吐出两个字:
「没钱。」
裴以恒笑了,笑得很难看。
然后踹了一脚装着我的笼子,喊了一句放人。
笼子很矮,大概是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狗笼子,我只有爬着,才能从那个门口出去。
看着缓慢蹲在笼子门口,盯着我似笑非笑的裴以恒,今天的屈辱我认下了。
忽略了他朝我伸出的手,拖着那只骨折的手自己爬出笼子。
席青郁适时的扶住了我,让摇摇欲坠的我有了一丝支撑。
我站在裴以恒面前,看着依旧蹲在原地的他,一时间以前的回忆像是走马灯一般环绕在我的脑海。
而裴以恒见我在他面前止住了脚步,忽地抬头望我。
「你要跟他走吗?温寻?」
裴以恒为什么要这么问。
不是他自己,为了宋知鹊将我拱手让人的吗?
最后,我还是在一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下,和席青郁走了。
身后只剩下裴以恒带着怒意吼出的一句:
「你别后悔!」
他好像疯了,明明看起来最后悔的,是他自己。
6.
医院里,我看着自己刚刚包扎好的手臂发呆。
席青郁坐在一旁,一言不发。
因为毕竟分开了很多年,我们之间原本也不是很相熟,所以,沉默半晌,我才有些木讷的开口道:
「你的手头有那么多钱吗?」
席青郁愣了愣,突然笑了出来。
「我查过了,他的拍卖会,没有备案。」
我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,然后突然反应了过来。
也就是说,这场拍卖会是不正规的,更何况是买卖人口这件事,就算席青郁不给钱,裴以恒也不敢将这件事抬到台面上来讲。
所以,他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。
是我被屈辱和悲伤冲昏了头,像是被降智了一样。
骨折挺严重的,但我没有选择住院。
我曾经在心里默默的发过誓,如果能从那个笼子里爬出来,我就要远离裴以恒。
现在我出来了,总是想迫不及待的去实现这件事。
但我还是不明白,为什么席青郁会帮我。
既然名义上都已经被他买下来了,我也不矫情,干脆利落的问出了这个问题。
但没想到他也没矫情。
一句不拖泥带水的「因为我喜欢你」在我耳边炸开。
没懂,连带着前不久裴以恒的那句「当初为什么还要将她拱手送我」也没懂。
但他没说,我也实在不好过问。
当天晚上,席青郁就带着我打车到裴以恒家,去收拾东西。
至于为什么是打车,我也没有过问。
毕竟谁还没有点难言之隐呢,谁规定上学的时候学习好,工作了就必须要出人头地了。
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