僚的好奇心根本按耐不住。
刚刚乌泱泱低着头的一圈人,都整整齐齐抬起来,盯着程知章手里的沙包,就差给它看穿了。
都在等着他的回答。
程知章手腕一翻,将香囊藏进了袖子里,漫不经心的:
「我今日,可不是来供各位看乐子的。」
这就是不想说的意思了。
刚刚抬起的一圈脑袋,又整整齐齐的低了下去。
——【3】——
见完幕僚,程知章带我回了别院。
一进门,我就将他摁在了门上,故作凶狠:
「你是故意的!」
那香囊丑成那样,他非得在底下人都看他的时候放手里显摆一下。
「你就非得那时候手痒?」
我被程知章偷摸养了这些年,除了几个亲近的朋友知道,外界是一点消息没有的
他这些年洁身自好,久不娶妻,还拒了圣上赐婚。
外界早就传他不近女色,或有龙阳之好,又或有身体隐情...
今天这一出,他几乎就是明摆着告诉别人,“看见了吗?有人给我送香囊了,我有人了。”
外面那么多人都在惦记着他身旁的位置。
他这一出这不是把我往外撂吗?
为什么啊?
我想不通,但不妨碍我如今迫切处理掉那个“沙包”的心。
我顺着他的胸口往下顺,在腰间握住了那个别致的香囊,正要拽下来,被人捏住了手腕。
程知章一只手就将我双手桎梏住,另一只手熟练的拂开我额角碎发,在其下一道浅淡的伤痕上,珍之重之的落下一个吻。
满腹深情似的轻声哄我:
「好了,别闹了。」
我鼻头一酸,扑进他的怀里藏住眼泪,听话的没再动弹。
是了,我怎么忘了呢。
我能成功接近程知章,靠的就是这张和他竹马相似的脸。
他常常对着我额头的伤口出神,我估计他是嫌弃我这个疤影响了和竹马相似的面容。
所以专门蓄了碎发遮挡住。
听说那位竹马原本与他情谊深厚,六年前却忽然不告而别,举家搬离了京都。
最近有消息传,他这名竹马不日就要返京了。
原来如此...
他惦念了十年的心上人要回来了。
今天这一出,就是故意做给对方看的。
想必,明日京都关于程知章收到香囊的各版谣言,就要满天飞了。
他想要试探那位心上人的情意,而我,不过是他投石问路的,那块“石头”。
——【4】——
不过,那又如何呢。
我搬出床底沉重的木箱,将其中的金银锭子仔细搓了搓,挨个轻咬了一口。
又捻成兰花指将厚厚的几叠银票和房契数了个遍。
虽然程知章不属于我,但这些钱是实打实属于我的啊。
等他的心上人回来,我就解放了。
往后,我就可以带着这些东西远走高飞。
就靠这些东西,我上哪不能潇洒过日子啊。
我等这一天,等了太久了!
一边感慨,我一边扶着床沿揉着腰站起身。
堪堪直立的时候,双腿还在轻微发抖。
昨夜程知章不知道为何,发了疯似的折腾我,简直非人哉...
我缓缓呼出一口气。
罢了。
估计是他的心上人要回来了,心里郁结吧,人都给我这么多钱了,我勉强原谅一下好了。
等拿着箱子里的钱离开这里,到时候想怎么享福,就怎么享福!
......
程知章端着梨羹进门,就看见我光着脚杵在窗边。
他放下盘子,皱着眉过来将我打横捞进怀里。
「要入冬了,别赤脚到处跑。」
直到被放进被窝,程知章双手捂住了我的脚,我才后知后觉,我双脚冰冷。
因为程知章手心的温度,高的烫人。
我缩了缩脚趾,问程知章:
「院子里能不能种红梅啊?」
他挑眉:「种。」
我又动了动脚,在他手心蹭:
「我要好多好多梅树,今年冬天必须开花。」
程知章拧了下眉,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