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得随我爹。”
我爸，外号癞蛤蟆。
我哪听得了这个，倏然拍桌而起。
“白松柏，你可别怪我！”转头打起小报告，“妈，白松柏在马桶水箱里藏了私房钱！”
“嘿！臭丫头！我昨天还给你买了冰淇凌！”
我妈提起汤勺直指我爸：“好呀！”
我妈忙着伺候我爸。
等我偷偷摸摸回学校，却发现陆文还在。
他虽然依旧不爱说话，但至少我问他问题，会理我。
“你怎么还没走？”
陆文盯了我一会儿，才说道：“等我妈。”
“你妈也没走？”
1。
2。
3。
我习惯等他开口。
“嗯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老师。”
“老师找你妈谈话？”
他点头。
“嗯。”
我爸说过，我就不是学习这块料，但是揣摩人心有一套。
好几次，我妈要用擀面杖伺候我，都能被我打太极回去，因为我总能说到她心坎里。
对陆文也不例外。
悻悻然，陆文笑了。
我望着他。
黑框眼镜下，他圆眼弯成一牙，两个梨涡俏皮地陷在颊边。
乖巧又懂事。
我心跳漏了一拍。
嘴却硬：“别笑！”
陆文立刻收起笑容。
只是我没想到，他突然伸手扯我的脸。
“生气？
“别，生气。”
刚接触那阵，陆文总是很木讷。
我就给他讲冷笑话。
“知道为什么白雪公主一生总是多灾多难吗？”
他瞪圆了眼睛。
一言不发。
我揭露谜底。
“因为她身边小人多。
“哈哈哈。”
我乐得前仰后合。
陆文歪了歪头。
我怀疑他没听懂，又讲一遍。
无果。
我终于理解什么是对牛弹琴。
看着他那张白皙挂着婴儿肥的脸，忍不住上手扯了扯。
直到他嘴角扯到令我满意的高度，才拍拍手掌。
“记住没，以后我说完话，只能露出这个表情。
“这，代表开心。”
没想到。
他真记住了。
陆文又扯了扯自己的脸颊，对我比划：“开心。”
这次轮到他提醒我，要开心。
门外，陆文的母亲轻咳了下。
4
我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人。
整个人舒展又大气。
如果硬说，有种和我不同阶层的美。
只是眼角留下的泪痕，稍有破坏这份美感。
陆文妈妈招呼我和陆文过去，微微屈身。
“你就是小白吧？”
一向自诩天不怕地不怕的我，说话打了磕巴。
“是，是，是的阿姨。”
陆文妈妈笑起来，和陆文有一样好看的弧度。
她开车送我回家。
临下车，还随手送我一个小蛋糕。
是刚刚路过街前那家价格昂贵的蛋糕店买的，标签上写着688。
只有一块。
却比我每年的生日蛋糕都贵。
我接过蛋糕，有点飘飘然。
陆文在车里冲我摆手，我腾不出手回应他。
脑海里。
不断响起，刚刚陆文妈妈讲电话的声音。
“对，出国。
“办好手续了。
“啊，小姑娘……”
后视镜对上我的视线，她稍显惊慌，一个照面不再看我。
“我会处理好的。”
5
曾经天天见到的同学，高考结束后，能持续聊天的已经很少了。
我和陆文倒是总见面，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，他话变得多起来，反应也快了不少，偶尔还能从他脸上辨别出不同情绪。
他妈一开始会陪着陆文，最近忙了起来，不是总在，有时是司机来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