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我太能说
最能唠那年,我给中度自闭的同桌讲成了轻度。
后来。
他妈找我,说他要出国了。
我立马接话:
“我懂,阿姨。
“一百万,离开你儿子,是叭?”
坐在后面偷听的陆文哭了。
吓死。
还以为谁家水壶烧开了。
1
高二,班里来了个大帅哥。
叫陆文。
长得挺帅,一米八三,窄腰肩宽。
可惜一句话没说。
等老班介绍完,我立马举手:“老班,建议这位陆同学和我们班女生轮流坐回同桌,方便快速和大家交流感情!”
说完。
听取男生们“切”声一片。
陆文盯着脚面,面无表情。
老班一口回绝我为女生谋福利的建议,带他去了超绝后排单人位。
入座后,他开始盯着窗外。
一盯就是一整天。
我为什么会知道?
因为一有空,我就扭头介绍我自己。
“白涓涓,命里缺水,所以有两个水。”
怕他不会写,用记号笔在笔记本上大大写了三个字,塞到他书本第一页。
2
高三,班里同学都受过我的迫害,不愿和我同桌。
直到我将年级第一的学神,拉下神坛,老班终于坐不住了,安排我和陆文一桌。
我是没有什么意见的。
毕竟上学时班里唯一的自来水管都被我说漏过。
但陆文比水管还闷。
他还是一如既往,看着窗外,用他清晰的下颚线俯视我。
我想。
迟早得颈椎病。
我试探着用辣条递到他面前:“嘿,吃不吃?”
他不说话。
“……”
我忍。
下课,我找他借笔记。
他:“……”
我:“!”
被人从头到尾地忽视。
我怒了。
在不打扰其他同学的前提下,用气声质问:
“陆文,窗外到底有谁呀?”
“……”
“点头YES,摇头NO,我说YES,你说?”
“……”
靠北啦。
这能忍住不接?
好吧。
YES OR NO,他选了OR。
没听说我们这届有残障人士呀。
我盯着他的侧脸,陷入沉思。
也许,他高冷的面具下,是…
赌博的父亲,生病的妈,上学的妹妹和破碎的他。
哎。
我真是个多愁善感的女孩子。
刚入秋。
夏日的燥热还未散去,空气干巴巴的,偶尔吹来阵阵微风,带起帘子,也吹拂着一颗颗躁动不安的心。
大家都在奋笔疾书。
只有我,因为说不上话,抓耳挠腮。
鬼使神差地,我掏出护手霜,不小心挤多了,见陆文一手托着下巴一手还空着,就抹了上去。
等他感受到手上滑腻的触感,一脸茫然看向我。
我才后知后觉做了什么。
吞了口唾沫,脸颊温度狂飙。
他,对我说了第一句话:“嗯?”
心脏跳得飞起。
啊。
啊!
原来他不是个哑巴呀。
3
电视里,播着狗血八点档的台湾偶像剧。
女主的命和我妈此刻的心情一样苦。
开完家长会,她有点愁。
以三模来看,我的成绩勉强够得上本科线。
我妈制止了我爸给我夹肉的动作,目光炯炯:
“孩他爸,要不咱也像隔壁月月那样,让孩子走艺考?”
隔壁沈玫,小名月月。
区花。
在小区里随便走两圈,都会有父母pick的那种。
我爸一脸愁容,也没急着拒绝。
“现在艺考也来不及了吧。”他叹了口气,接着说,“怪我,谁让孩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