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也会选择自杀。
我告诉他:“那是我十岁的时候,在我自杀那天,妈妈离开了这个世界,爸爸也离开了家,连一直陪着我,说要保护我一辈子的人也抛下我,一声不吭地出了国。”
所以后来的我自杀,又被奶奶救了回来,从那天起,我就自己长出铠甲,没有人永远值得相信,只有自己。
我收敛了自己张扬的性格,变成一个沉默寡言,却碰不得的刺猬。
这些经历,于我而言,早就是过去式,但叶景行却流下了眼泪。
他是这么些年第一个听到我经历的人,他很心疼,将我揽在怀中,抽噎着对我说:“知知,你别怕,以后你不用再做浑身带刺的小刺猬了,以后,我会保护你的,保护你一辈子。”
我信了。
第二天,我们又去爬了春游时的那座山,在山顶的许愿牌上写下的不再是“高考必胜”,而是“未来可期,一直在一起”。
我背着他给他偷偷买了一条红色的平安手绳,上面刻着他的名字,背面是我亲手刻下的我的名字“GZ”。
我握着平安绳在山顶上为他许愿,许愿他一路前行,繁花似锦,平平安安。
直到我在卫生间里捡到这条手绳,我才发现,这么些年一切的一切,到底有多可笑。
我好像是这段感情中的跳梁小丑。
4
那天周末,我在一个基本不会有人来的自习室赶毕业论文,期间上厕所,像是老天看我可怜故意给我安排的一幕。
刚走到卫生间的门口,就听见里面传来“嗯嗯啊啊”的女人的娇嗔声。
我知道有些大学生行为开放,自从上了大学,这种事情时常从小道消息传出。
虽然觉得确实不该在这种地方发生,但是还是秉持着“不多管闲事”的原则,准备转身离开。
可地上的那一抹红色却显得格外刺眼。
我顺手捡起,仔细端详,上面分明刻着叶景行的名字,背后还有“GZ”这两个字母。
这手绳不是叶景行的还能是谁的!
刺耳的娇喘声再度传来,像是海浪一样,汹涌地拍打着我的胸口,一瞬间我变得无法喘息,眼泪早就溢出了我的眼眶,我却浑然不知。
大脑短暂地短路后,我再一次看向卫生间那道紧锁的门,红绳被我狠狠地握在手中,指甲仿佛要穿透我的手心。
我有一股想要将门踹开地冲动,但我一向是个理智的女人,终是忍下来了。
他想和别的女人在一起,那好,我偏不跟他分手,我还要让他尝尝我此时的感受,心像是在一瞬间被千百万只蝼蚁侵蚀。
我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他:“不知道在哪捡的了,忘了,既然找到了,那就好好带着吧。”
语毕,我又重重地握了下他的手,随后又坚决地告诉他:“那种事情,我想以后结婚了再做,你一定会尊重我的想法的,对吗?”
他无奈,但又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。
两周后,结束了三个月的实习期,我去公司报到,已是一名正式员工。
这是许氏集团名下的一家子公司,在业内也是媒体公司的翘楚。
与我一同报到的除了两位不认识的应届毕业生,还有叶景行。
为了不打破公司“禁止办公室恋情”的规定,一直以来,我们假装不认识,就连上班下班也是分开。
一直带我们的慧姐告诉我们,今天会从总公司调下来一位总监,听说是许氏集团老总许正濂的儿子,要从我们几位实习生中选一位助理。
我们默然,不知道谁会是那个幸运儿。
大约上午十点,办公室外熙熙攘攘,慧姐也出来迎接,在一声声的“许总”中,我透过那面半透明的玻璃瞧见一道挺拔的身姿。
蓦地,他出现在办公室门口,一身黑色西装,深蓝色条纹领带上方是一颗滑动自然的喉结。
慧姐拍手示意我们停下手中的工作,向我们介绍道:“这位就是许总,希望大家以后工作都要好好配合许总。”
许总眼神扫过众人,却在一瞬间与我的目光在空中相遇,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,我总觉得我见过这双眼睛。
他的眉头微蹙,像是不可置信,但又没有将目光停下来仔细揣测。
巡视完后,他转身离开,我忽然瞥见